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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宋子帆說這些話時淫邪的表情，男人的眼神頓時變得陰狠。他死死地盯著楚晗，眼底流露出不正常的狂熱：「你可是我心目中最純潔無瑕的天使，怎麼能讓宋子帆這樣的垃圾隨意褻瀆？哪怕他只是想想，我也絕不允許！」

「所以，你就把他殺了？」

「沒錯，但也是他蠢，我不過隨便刺激了他幾句，他就真的要跟未婚妻解除婚約。事後被父親停掉了信用卡又開始害怕了，巴巴地來求我收留，還真是沒讓我多費一點兒功夫。既然他上趕著要送死，我為什麼不乾脆成全他呢？」

瞿睿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繼續道：「至於其他人麼，到目前為止我大概殺了十個。不用同情他們，因為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人渣，就像小時候猥褻過的我家教老師一樣噁心，活該通通下地獄！」

「我把他們一個個地關在了地下室，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皮被我一刀刀地割下來。這就是那些偽君子的下場，哈哈……」

男人放聲大笑，高昂的笑聲在安靜的地下室顯得分外詭異。

楚晗聽得眉頭越皺越緊，熟悉的手機鈴聲卻在這時猝不及防地響起，打斷了瞿睿繼續回憶。

男人輕「嘖」一聲，把楚晗的手機從口袋拿出來後便迅速結束通話，但鈴聲緊接著又響了起來，大有他不接對方就不罷休的架勢。

「呵，這個陌生號碼還挺執著的。是你認識的人嗎，楚晗？」

他邊說邊觀察楚晗的表情，儘管青年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但在說到「陌生號碼」這四個字時，他注意到青年冷若冰霜的面孔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痕。

雖然青年很快便調整好了表情，但這一瞬間的失態還是讓他捕捉到了。在被囚禁至今，哪怕以為自己會遭到生命危險，楚晗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在聽到一個陌生來電後失態了……

瞿睿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道：「看來是認識的人啊。讓我猜猜是誰呢，唔……是傅君澤嗎？」

「那又如何？」楚晗表情淡淡地開口：「你敢接嗎？」

「為什麼不敢？我連人都敢殺，接個電話又有何難？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你連死都不怕，卻會在聽到傅君澤的來電而失態。嘖嘖，看來你還沒有忘記他呀。」

瞿睿直勾勾地看著楚晗，不放過對方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變化，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青年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彷彿他說的只是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楚晗並不意外瞿睿會知道自己與傅君澤的關係，既然他調查過自己，那段往事自然瞞不過他。於是楚晗壓下心底的不快，不鹹不淡地回道：「隨便你怎麼說。」

鈴聲仍在不依不饒地響著，瞿睿既沒有接通，也沒有結束通話，兩人無聲地對峙著。半晌，男人突然輕聲笑了起來：「有意思。」

「之前在調查你的時候，除了你和宋子帆的糾紛，我還查到了你和傅君澤的那段戀情。我當時驚訝極了，沒想到眾人眼裡的模範孩子竟會和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

瞿睿嘆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唉，只不過你是真心相待，別人卻是把追你當成遊戲。事後你們一個留在國內，一個則是出國留學，分開了幾年，但在傅君澤回國後，你們又糾纏在一起……」

楚晗冷冷地打斷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挺替你不值的，這樣一個人竟也能讓你念念不忘。楚晗，你當初會這麼幹脆地拒絕我，就是因為傅君澤嗎？」

「有沒有傅君澤，我都會拒絕你，因為我壓根就不喜歡你。」楚晗平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沒錯，傅君澤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你，卻連人也稱不上。」

「好，很好，好極了。」

瞿睿扯了扯嘴角，明明在笑，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