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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這聲槍|響倒地的,卻不是麥克?伯德。
yao放在扳|機上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摁下去,他就被一股巨大而恐怖的衝力帶起,掀飛在地。
身體的感覺在這一刻竟然慢於事態的發展,他也是在倒地後,才感覺到額心發涼,視野急速變黑,而意識也正在迅速抽離他的身體。
他在那一瞬間,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有人說,狙|擊|手最怕的事情,就是你在瞄準鏡裡看見對方的時候,發現對方也在瞄著你。
然而yao卻覺得,最可怕的,是你連對方的位置和模樣都摸不著看不見,就已經涼了。就像他現在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yao之所以選擇那幢公寓樓頂為狙|擊|點,不僅是因為那棟公寓正對鎮屋的起居室。而是因為那處是整座民俗村的制高點。方圓幾公里,沒人比他站得更高。他在找麥克?伯德,國際刑警方也在找麥克?伯德。萬一對方也派出了狙|擊|手,自己很可能也會暴|露。所以,他選擇那兒,就是為了杜絕遇到有人背後放冷|槍這種事。
而比他位置還高的點,只有三公里外的那座山了。三公里,對優秀的狙|擊|手來說,也幾乎是個不可能而為之的數字。
彌留之際,yao忽然想起,n年前,在issc軍校訓練的時候,教官有跟他們說起,自己帶過的一個天才狙|擊|手。
「那一次帶著學生們去做實習任務,中間出了些差錯,我們被一群半路殺出的i國的武|裝|分|子圍攻。」
「他一個人,從3540米外,一槍擊斃那群武|裝|分|子的頭目,幫我們解了圍。(作話注釋)」
「當時子|彈用了近10秒才擊中目標,子|彈飛行時速800英里,比波音747還快。」
「那傢伙平時看著也不怎麼出挑,誰知道竟然藏了這樣的實力。」
「可惜沒有畢業。後來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如果是被那樣的人物打中,他輸得不冤。yao閉上了眼,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遠處山頭上,那個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影,緩緩站起身。
男人擰開隨身攜帶的水壺,一陣醇厚的酒香從瓶口散發出來。捏著水壺的手微微用力,瓶口向下傾斜。
清冽的白酒從水壺中傾瀉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銀線,又緩緩沒入腳下的大地。
「周叔,這是第一個。先送他來陪您。」
舒藍這邊,氣氛正好,漸入佳境。
麥克?伯德開了瓶紅酒。舒藍主動接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他倒了一杯。
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就在這時,麥克?伯德忽然覺得,手腳的力氣被迅速地抽離。事情發生得太快,他想要去抓自己藏在上衣口袋裡的那枚微|型|炸|彈的按鈕,卻已然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藥……」他眼神渙散地盯著舒藍,這一聲囁喏,幾乎低到聽不清。
舒藍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那強力的神|經|麻|痺藥物,一直隱藏在她的唇膏裡。
麥克?伯德在和她見面的這兩次,第一次,他請她喝酒,自己卻一口也沒喝。第二次,也就是今晚,她在酒吧裡點了些小食,他也一口都沒動。
麥克?伯德雖然帶著舒藍回了家,卻也依舊保持著警惕。連舒藍隨身攜帶的手包,都被他殷勤地幫著拿過,再『不經意』地被遺忘在了車上。
那兩杯放在桌上的紅酒,就著氣氛,兩人都喝了一些。
他自己那杯,一口沒動。舒藍注意到,不知是有意無意,他喝了兩次,兩次都錯拿成了舒藍喝過的那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