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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靜開啟一個罐子,拿出一個青梅放入口中。冰冰脆脆,沒有梅子的澀口的酸味,也剛好不會太甜。梅子的香味完全被保留住了,沁人心脾,清甜爽口。
梁靜再也忍不住,抱著那罐青梅,無力地滑坐在地,掩面痛哭。
「老闆……老闆?」林晝守在舒藍書房的密室門外,抓耳撓腮。
「這兩天別打擾我。」兩天前,舒藍從外面回來後,扔下一句話,就將自己關進了這間密室,反鎖了門。
除了喝水上廁所,林晝就沒見舒藍出來過。
他不知道舒藍在裡邊兒什麼情況,但他知道舒藍心情很不好,所以一直不敢打擾她。
而現在,已經整整過去兩天了。舒藍卻依然把自己關在那個屋子裡。
那間密室裡沒有窗戶,空間狹小,甚至連一張能夠休息的床都沒有。再加上,兩天以來舒藍粒米未進,林晝很擔心她會撐不下去。
林晝一邊輕聲喚著舒藍,一邊鍥而不捨地在外邊兒敲著門。
他敲了十分鐘的門,舒藍一直沒有回應。林晝心一橫,卯足了力氣,準備直接破門而入。
他抬起胳膊肘,正要往門上撞,就見舒藍從裡面開啟了門。
林晝尷尬地將腿和胳膊肘收了回去,訕訕地看著舒藍:「老闆。」
「什麼事?」舒藍一臉倦容,眼睛卻是有神的。
林晝嘴唇囁喏一下,鼓足勇氣說:「老闆,您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讓我替您分憂。就是別……一聲不吭地把自己鎖起來。我從來沒見過您這樣……怪嚇人的。」
林晝是知道舒藍和警方有合作的,但具體內部和他聯絡的人是誰,舒藍沒有跟他透露過,他也就沒多問。但這兩天的新聞他也看到了,那個犧牲了的安全主管,聽說是警方的某位高層。再聯想之前舒藍讓他去調查提安手下暗|殺羅特的事情,便猜到這事肯定和老闆有關。
林晝見舒藍不說話,繼續道:「這次的事,是不是提安的人做的?只要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跟他們拼了!」
舒藍看著他,眼裡流露些許無奈:「拼?拿什麼拼?命嗎?」
林晝認真道:「我這條命都是您救的。只要您需要,我隨時隨地,任您差遣,死而無怨。」
舒藍忽然抬手給了林晝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很輕,甚至都不怎麼痛。但林晝還是被打得有點懵。
「老闆?」
舒藍仰頭看著林晝的眼睛,認真地說:「這一巴掌,是為了讓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應該輕易放棄自己的命。為了別人,就更不值得了。不,是愚蠢。」
林晝蹙眉,認真而執著地答道:「老闆你不是『別人』。」
舒藍垂眸,輕輕搖一搖頭:「為誰都不值得。你記住了,不要為任何一個人,孤注一擲地賠上整個人生。你一旦這樣做了,就沒有退路了。你永遠也不知道,你會為這樣的豪賭付出什麼代價。」
這是舒藍前半生裡,親身經歷的最慘痛的一個教訓。她就賭錯了。為了一場可笑的堅持,不僅賠上了自己的人生,還有至親至愛之人的性命。她輸得徹底,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林晝有些茫然地看著舒藍,總覺得舒藍這話不僅是對他說的,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舒藍頓了頓,柔聲道:「更何況,如果一個人真對另一個人好,就絕不會希望他為自己死。」
「對不起,老闆。」林晝覺得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舒藍的神情,似乎比剛才還憂傷。
「我只是在調查一些事情,忘記了時間。林晝,謝謝你。我沒事。」舒藍目光柔和地看著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瀲灩美眸裡隱隱有一層水光,「我只想你們都好好活著。」
林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