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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幾人伸出腦袋,欲言又止。
他停下手中掏鑰匙的動作,微笑的打招呼,「李大爺好,張大媽好,趙阿姨好。」
「好,好。」李大爺點著頭,「甄醫生啊,你是不是在重新裝修房子?」
裝修房子?
甄朗心頭似乎明白了什麼,淡定的點點頭,「是啊,剛請的裝修公司,是不是驚到你們了?」
「呵呵。」李大爺乾笑著,「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能不能和他們說下,別在吃飯的時間砸地板,天花板的灰都掉我菜碗裡了,燈都搖晃了,我開始還以為地震了。」
「就是就是。」趙阿姨湊了過來,「你是不是請到了不專業的公司,我的壁掛電視機都差點掉下來了。」
甄朗道著歉,將幾人安撫了回去,這才伸手擰開了自己的房門。
開啟門,往日裝修精緻的房間猶如被戰火洗禮了一般,所有的東西破敗凌亂的堆成一團,椅子斷了一隻腳,躺在牆角哭泣,沙發上躺著壁掛的電視機,上面還壓著個吊頂的燈,餐桌從餐廳跑到了客廳,只剩下一個架子和滿地的玻璃屑,慘狀不言而喻。
對於這些,甄朗只是一眼掃過,腳下朝著賈芍的房間而去。
推開門,他毫不意外的看到,裡面空空蕩蕩的,屬於賈芍的所有衣物都被掃蕩而去,表達了對方離去的堅決。
房門上,一張他的照片被菜刀牢牢的訂在門板處,刀鋒正劈在他的臉上嵌入門內,只留了半個刀身在外面,可見下刀人的狠辣。
他卻笑了,很得意的笑聲在殘破的房間裡迴蕩。
以他對她的瞭解,如此大的火氣,肯定是要當他面發洩,打他個殘廢不可,這一次居然只是劈了他的照片,可以理解為手下留情嗎?
他動了動,腳下踩著了一張捏皺的報紙,上面清晰的女子挺胸照落入他的眼底。眉頭微皺,他俯身拾起,在確認女子的容貌後,本來微笑的唇角瞬間拉下,眼瞳深沉。
發洩完的賈芍,扛著自己的大包小包找了家房屋中介,只提了一個要求,房子能明天入住,價錢不是問題。
她抱著自己的東西,在「金色向日葵」的化妝間裡縮了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通發洩運動出汗,她的感冒高燒竟然神奇的好了。
果然,遠離甄朗,一切美好。
想起報紙上那張照片,她肚子裡的火就簇簇的竄了上來,她很鬱悶,超級鬱悶,照片被盜還是其次,照片被修改也是其次,被修改的還是她最在意地地方直戳她的痛腳還是其其次,她鬱悶自己居然不敢面對那個人,居然灰溜溜的打包了東西自己跑了,好像做錯事的人是自己一樣。
什麼訂婚,什麼照顧,都是他耍自己的手段罷了,就和這次的照片事件一樣,是兩個人無聲戰鬥的一次小戰役而已。
他就是想看自己吃癟麼,暗中下絆子讓自己倒黴麼,從小到大他不是一直如此嗎?
憤憤的某人想著,縮在兩張椅子拼起來的簡單床上,漸漸睡了過去。
一夜的不安穩,勉勉強強撐到了天亮,賈芍扶著自己痠疼的脖子,匆匆出了大門,迎面撞上方青葵。
「你去哪?」方青葵只來得及衝著她的背影喊出一句。
揮揮昨天從街頭忍不住買來的報紙,賈芍甩下話,「找這個公司算帳。」
她不敢找甄朗,還不敢找這個什麼「挺麗」的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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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點王氏企業旗下「挺立」工作部
王少莞抱著雙臂,精緻的臉上是冷冷的嘲諷,「你說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如何證明?」
賈芍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雙腿沒形的架上桌子,一句話不說,只是瞪著一雙眼睛盯著王少莞。
從進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