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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言見楊奎天臉上有種恍然的表情,再接再厲嘀咕了一句:「那墓可偏僻了,廢了我一雙好鞋。」隨後拉著餘孟陽在得到楊奎天首肯後離開了辦公室。
只是他們門剛關上,門內就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不堪入耳的怒罵聲。
餘孟陽縮了縮肩膀,沒想到楊奎天脾氣會這麼爆。
將這個疑問問出後,溫少言卻笑道:「也不看看許傑給他捅了多大的簍子,他想趕我走,卻偏偏要承了我的人情。不過你說得沒錯,楊奎天一定是心裡有鬼,不然也不會這麼避諱警方。」
這一點餘孟陽也看出來了,在溫少言祭出攝像頭後又說要報警,楊奎天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急轉彎。餘孟陽可不覺得楊奎天是什麼遵紀守法講道理的人,既然不是敬,那就是畏。
不過有同樣心態的還有餘孟陽,至少他推開辦公室門看見角落那明晃晃的攝像頭的時候,內心對於溫少言是又敬又畏。敬的是溫少言縝密到極致的考慮,畏懼的卻也是他對於人性的洞察。
之前有這個攝像頭嗎?
自然是沒有的,許傑只是有點蠢但並不是瞎子。
那為什麼如今卻要用明顯的攝像頭去冒充當初錄影的針·孔·隱·形攝像頭?
自然是因為楊奎天。
因為對於一個多疑的人來說,如果溫少言今天用的是針·孔·隱·形監控,那楊奎天對於他的提防自然提升會達到此刻不該到達的閾值。
當然,也如同溫少言所設想的那樣,下班前,徐銘找了個藉口在他們辦公室轉了一圈。
餘孟陽注意到徐銘落在監控上的安心眼神,就知道溫少言賭對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餘孟陽想起下午始終未出現在辦公室的許傑,偏頭問道:「領導,你說楊奎天會開掉許傑嗎?」
溫少言沉思半晌:「嗯……不知道,只是我猜許傑手裡應該有一些楊奎天的把柄,或者是本身許傑的存在就是一個把柄,畢竟那個廢棄工地當時的專案負責人就是許傑,論資排輩,都不該由他這個毫無經驗的人主管這個專案。」
「還有領導不知道的事兒?」餘孟陽逗他,誰讓這人今天跟神算一樣的舉動大大刺激了自己。
「那可不?」溫少言笑乜了餘孟陽一眼,「人心如海底針,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品出了溫少言話中的含沙射影,餘孟陽只覺得無辜透了:「沒準是領導沒找到合適的角度看呢。」
溫少言做了個洗耳恭聽的動作:「比如?」
「比如領導可以從水裡把心撈出來,捧在手心裡仔仔細細地研究,總不好被別的……咳,捷足先登了。」
溫少言的眉梢間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不過轉瞬即逝,他雙眸微睞,屈指在餘孟陽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嗯?說我是猴子?」
「有嗎?」餘孟陽滿臉無辜,「領導怎麼會這麼想?」
溫少言冷哼一聲:「我哪裡像猴子了?」
餘孟陽迅速離開打擊包圍圈,但是嘴還是很硬,無辜道:「領導總是曲解我的意思。」
這不好好看路的代價就是在餘孟陽將將要摔的時候,溫少言眼疾手快地勾住了他的腰。
等他站穩後,溫少言抬手在他後腰拍了一記:「嗯?誰更像猴子?」
餘孟陽只覺得腰酥酥麻麻的,就跟通了電了一樣。
誰像猴子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誰像機器人了。
一巴掌下去竟然漏電了,質量堪憂。
這種漏電的狀態餘孟陽不敢說,不然裡子面子都沒了。但替自己辯駁兩句的本能還是有的:「像猴子有什麼不好的?猴子離人多近吶,反正比老虎離人近。」
溫少言:「……」他突然覺得,沒準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