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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剛才情急之下扯來裹身的是條浴巾, 要不然等下還得擺脫顧凌澤替她送衣服過來。
剛才的一幕幕令她大腦充血, 怎麼辦, 以後怎麼見他?他好像站在那兒看了她好幾秒鐘吧?好像上面下面都看了一遍吧?他確確實實毫無顧忌地看了一遍吧?
???
她痛恨自己為什麼不鎖門,以及為什麼反應這麼慢。
雖然她和他是已經結婚的關係,但說到底,她和他之間最親密的關係也僅僅止步於牽手,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比他們會相處,說實話, 就這麼單方面的坦誠相見, 真的很羞恥。
下一秒。
等等。
單方面坦誠相見很羞恥?
難道你覺得互相坦誠相見就不羞恥了是嗎?
???
才沒有呢!!!
在浴室裡待太久,時聽已經有些缺氧,覺得悶悶的, 她迅速用花灑沖了一遍,泡沫清理乾淨後擦乾水花套上睡衣, 把浴缸裡的水放了後才輕輕擰開浴室的門。
她踏著拖鞋慢慢走出去,臥室靜悄悄的,顧凌澤不在。
她鬆了口氣,用吹風機把頭髮吹乾後下樓喝了一杯水, 瞥見地上的紙箱子還原封不動, 她正好大腦充血睡不著, 就拿了剪刀繼續拆箱子, 再一件一件地搬上二樓。
剩下的都是小物件, 沒什麼實用性,就是買回來圖開心。
和顧凌澤領證當天,她在網上下單買了一個相框,是用來放結婚證和登記照片的,買家貼心地送了一支筆和印泥,可以在照片上寫雙方的名字,然後按上手印。
相框買來已經好幾天,但是一直沒有用到。
今天翻出來,時聽有些晃神,當初頭腦一昏她就下單了,現在卻覺得沒什麼用武之地,顧凌澤的那一本結婚證不在她這裡,她又不好意思去問他拿,於是不了了之。
時間已經不早,她將相框放進床頭的抽屜裡,後來覺得不妥,又挖出來放進行李箱裡,但她發現筆和印泥不見了,於是又去床頭櫃那兒找。
顧凌澤從書房回臥室,一開門就看見時聽鬼鬼祟祟地蹲在床頭櫃那兒翻翻找找,他關上門的瞬間問:「在找什麼?」
時聽驚弓之鳥一樣迅速合上抽屜的瞬間,一根手指被抽屜夾到了,撕裂的痛感從指尖傳來,都說十指連心,果然不假,她疼得眼淚花都冒了出來,但只能忍著,把手背在身後對顧凌澤道:「呃,沒什麼,我就是找點兒東西。」
顧凌澤見她一副心虛的模樣,走過來拉開抽屜。
她翻得很亂,還來不及回歸原位。一片雜亂裡,他在抽屜角落發現了一隻印泥,包裝盒上一隻卡通動物,還印了一個囍字。
他:「?」
他微微蹙了眉,因為不記得自己有這種迷你款式的印泥。
他隨手將印泥拿起來看了看,那模樣還挺認真。
時聽差點咬到舌頭,慌忙上前搶回來,扭捏道:「只是一個普通的印泥而已……你喜歡的話送你好了。」
「……」
顧凌澤垂下眼瞼,瞥見她的手指有一節有淤青,隨口問:「手怎麼了?」
「剛才你進來嚇我一跳……不小心被抽屜夾到了。」
「我又不是鬼。」他面無表情,「手伸過來我看看。」
「……」
她只好伸出那隻手,顧凌澤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說:「破皮了,包一下吧。」
他說罷,去一樓拿了醫藥箱,用棉簽給她塗了些跌打損傷的藥水後,撕了一隻創口貼包在她的食指上。
他的動作很輕,但全程面無表情,期間她嘶了一聲,他停下來看她一眼,她忽然想到剛才的尷尬,臉色蹭一下紅了,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