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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帖子的每一條回復認認真真思考了一番,好像哪一條都不太能和司洲搭上邊,便暫且將這件事擱置一邊。反正司洲本人肯定會說「給男朋友看身體很正常」之類的話。
白嘉言琴房的時間預約在早上十點,他和林倚以及周植北說好互相幫忙錄製,結果周植北出錯好幾次,光是白嘉言在幫他錄了半天。
好不容易錄完,周植北伸了個懶腰:「哎,累死了。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故意的,我這前幾天才剛開始練。」
接著到林倚坐在鋼琴前,流暢地完成了彈奏,周植北也順利錄好影片,恰好輪到白嘉言的時候,林倚和周植北的手機同時振動了一下。
「是學生會。」林倚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嘉言,我們現在得過去一趟,我讓師哥過來吧。」
「啊,好。」白嘉言看著另外兩個室友匆匆忙忙地離開琴房,接著便一邊練習一邊等司洲,在彈出最後一個音的時候,他才發現人已經站到了面前,於是連忙將自己的手機遞出去。
「錄影片嗎?」司洲接過白嘉言已經提前解鎖的手機,直接點開錄製頁面,「準備好了告訴我。」
「嗯,開始吧。」語畢白嘉言雙手重新落在琴鍵上,從頭到尾流暢地彈完一整首曲子,司洲這邊也恰好錄製完畢。
他趁著白嘉言在整理樂譜,點開微信打算將影片發給自己一份,結果一開啟相簿,就發現白嘉言儲存了自己昨天發的照片。
「怎麼了?」白嘉言見司洲似乎專注地看著什麼,沒忍住好奇心湊過來看。
看清手機螢幕之後,他沒有那一瞬間像現在這麼後悔過。
「看來你還挺高興看我不要臉的。」司洲看著白嘉言那副尷尬的表情,說道。
白嘉言下意識伸手要把自己的手機撈回來,卻被司洲轉身一躲,後者還順帶將那個影片發到了和自己的聊天視窗裡:「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就是,不小心存的。」白嘉言沉默片刻,胡謅了一個理由。
「哦,是嗎,那幫你刪了,還有訊息記錄。」
白嘉言一把奪回手機,這次司洲沒攔著:「我自己刪。」他直接退出微信,將手機鎖屏,坐回鋼琴前便打算自顧自地開始練習。
「對了,小嘉言有東西落在我這了。」
白嘉言轉過頭,困惑地注視著司洲,下一秒只見對方從口袋裡掏出那盒從自己房間抽屜裡帶走的套,只是現在已經被拆開了包裝:「你的,還你。」
白嘉言懷疑自己的臉能煮熟一個生雞蛋,他躊躇半天沒去接,抬頭對上司洲的滿臉壞笑。
「不要我就收著。」司洲將東西塞回口袋,特地強調了後半句,「下次再用。」
「……你別想著再發。」
「我本想著你要是學不會,可以多發幾張教學。既然你說不用,就是學會了?」司洲頓了頓,「學會了是不是應該交作業?」
「別想,我不是你,我可要臉了。」白嘉言立馬回嘴。
「發給陌生人才說不要臉,發給男朋友那叫調情。」
白嘉言:「……反正我不發。」
大抵是有些擾人的自知之明,司洲簡單交待兩句便離開了琴房。白嘉言等面上溫度降下來,也終於冷靜地投入到練習之中。
……
大約到午飯時間,白嘉言打了飯回宿舍。
司洲恰好也在,他的視線不自覺先掃過那個坐在自己書桌前的身影,接著便注意到了對方養在桌面上的一朵玫瑰花。玻璃花瓶裡裝著清水,浸泡著枝幹,頂上花朵開得鮮艷。
儘管花沒有標記,可不知道為什麼,白嘉言直覺這是那天他在電影院沒收下的那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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