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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比起我來,你們分手的事才更讓他傷心吧。」
葛以珊拿起果汁,笑得很甜,「畢竟他那麼喜歡你,後來還為了找你,從福利院出走了呢。」
「……出走?」
薄詩剛才還在難過的情緒,有了些茫然。
心裡某個靜悄悄的角落,好像坍塌了一塊。
好像從薄詩的表情裡看出了點端倪,葛以珊挑眉,有些驚訝:「不是吧?難道你們認識到現在,他都沒說過什麼嗎。」
「……沒有。」
葛以珊想了想,「也是,畢竟程宿嶼那個膽小鬼,連橙子都不敢吃。」
薄詩不明白,這兩者是怎麼聯絡起來的。
「哦,你大概不記得了。」葛以珊想起來,眯了眯眼,「他當初在福利院,好像等了你五年。」
「什麼?」
「因為你突然走了,」葛以珊歪頭,提示她,「程宿嶼以為你不要他了。」
「等不到你回來,所以他就去找你了——貌似日子過得還挺糟糕,也不知道他靠什麼堅持下來的。」
看薄詩沉默下來,又變得有些壓抑的表情,葛以珊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她知道說什麼最能刺痛人,何況這些都是實話。
「你最後一次從福利院離開那天,應該是給了程宿嶼一個橙子。」
「院裡的小霸王看他不爽很久了,因為偷聽到你父親跟院長說,接下來可能不會再來了,你走後沒多久,他就帶了一群人去圍堵程宿嶼,讓他把你送他的橙子交出來。」
「程宿嶼雖然挺能打,但是對方人多勢眾,他也抗不過來。」
「後院雜貨間裡堆著挺多工具的,當時門口正好放了把鐵鍬,那群孩子打得急紅眼了,就順手把它拿起來……」
葛以珊頓了頓,似乎意識到什麼,轉移了話題:「總之他因為這件事,腿傷很嚴重,只要到了陰雨天就會復發,那之後到了現在,一直也沒好過。」
薄詩沒錯過那個停頓。
她安靜了許久,問:「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葛以珊一愣。
薄詩追問她:「那個時候,你就在旁邊嗎?」
葛以珊蹙著眉,過了很久,說:「……嗯。」
「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解釋,「我當時……只是不太想惹麻煩,所以沒有上去制止。」
在程宿嶼為了一個橙子,被福利院其他孩子圍起來打架的時候,葛以珊就躲在樹蔭背後。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她才慢吞吞地從陰影裡出來,走過去,遞給了程宿嶼一張紙巾。
「擦擦吧。」
程宿嶼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接過,卻沒有擦額角上的血。
少年的右腿在剛才的打鬥中,被小霸王用後院的鐵鍬砸中,葛以珊當時倒吸口涼氣,光是肉眼看著,就覺得那疼痛非常人能忍,但程宿嶼不僅忍了,還跟沒事人一樣一聲不吭。
他接過紙,沒在意葛以珊的眼光,只是小心翼翼捧起那隻橙子,想把它仔細擦乾淨。
葛以珊在一旁看得心煩。
她當時不理解程宿嶼,長大以後也不能。
僅僅只是一張紙巾的人情,他都能百般容忍她十餘年,卻在面對薄詩的時候,不敢跟她說出一個過期的真相。
是因為被麼麼忘了。
還是因為覺得,薄詩喜歡的只是回到程家後,光鮮亮麗的他?
葛以珊突然想起來,程宿嶼曾經說過,不想讓薄詩見到她。
她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是因為「葛以珊」的出現,會昭示程宿嶼暗不見光的,在福利院的過去。
確實壓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