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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綢緞般的烏髮披散在肩頭,白膚紅唇,笑起來的樣子極好看。
「是這樣。」她解釋,「易珩臨時放我鴿子走了,我來這兒又不是喝悶酒的,總要有人陪我說說話吧?」
經理臉色僵了僵,表情快繃不住了。
他欲言又止地看著薄詩,為難道:「薄小姐,我們這兒是正規會所,您說的可能不太方便……」
「我就和他們聊聊天,你想什麼呢。」
薄詩忍不住笑了,玫瑰一樣的唇瓣開合:「順便再送十杯長島冰茶過來,我還沒喝夠。」
十、十杯?!
經理渾身僵硬,覺得自己接下了個要命的苦差事,幾乎是恍惚著走出包廂的。
一出門,他就腳步不停,飛速奔向了隔壁。
人一走,留在包廂裡的薄詩笑容很快淡了下來。
她扯了扯嘴角,手裡的酒杯咣地往桌上一放,幾滴酒濺到了桌上。
薄詩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疲憊地閉上了眼。
……還醒酒湯呢。
剛才在易珩面前,她總共就喝了幾口氣泡水,酒都是別人喝的,她碰都沒碰。
易珩又不是沒長眼睛,怎麼可能給她送醒酒湯。
所以是有人知道她來了這兒,以為她會喝酒。
這個人還知道她酒量差,喝不了幾杯就會醉。
怕她醉,卻要借易珩的名義,膽小鬼。
綜上所述。
給她送醒酒湯的那個人,是混蛋。
「叩叩。」
很快門被敲響。
薄詩眼也不抬,「進。」
男侍者手中託著酒盤,目不斜視地走進來。
等人走近了,薄詩才託著腮,挑剔地打量他一會兒,開口說:「說了來兩個的,怎麼就你一個?」
男侍者的手抖了下,往桌上放酒杯的時候差點沒拿穩。
他故作鎮定地開口:「薄小姐,您的長島冰茶。」
看著面前這張並不出挑,在這家會所裡甚至可以說是普通的臉,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千挑萬選出來的,薄詩心中暗念了經理一句用心良苦。
「酒放桌上吧,你再找兩個人過來,陪我聊天。」
「……」
說實話,侍者沉默不語的樣子讓薄詩覺得自己是在逼良為娼。
她從包裡拿出錢包,隨手抽了十來張紅票子給他,沖侍者眨眼:「小費。」
男侍者默默接過錢,從容鎮定地轉身往外走:「小姐您稍等,人馬上來。」
薄詩坐在沙發上,坦然地像在自己家。
幾分鐘過去了。
這次開門進來的人沒有敲門。
褪去冷靜自持的外表,他黑白分明的眼珠看著薄詩時,連空氣都變得乏涼。
先開口的也是他。
「聽說你要找人陪你喝酒。」
「店裡人手不夠,可以讓我替補嗎?」
他先把姿態放低了,薄詩卻不想應招。
她沒招的。
「我不要你。」
對於薄詩冷冰冰的回覆,程宿嶼像沒聽到一樣,一聲不吭地把門關上了。
室內空調溫度打得很高,一時間,屋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程宿嶼坐到她面前時,薄詩才發現,他這些日子清減了許多。
在薄詩攆他之前,他又開口了。
「對不起。」
「……」
「薄詩。」他看著她,很輕地說,「可以不要找別人嗎?」
強忍住炸裂的頭疼,薄詩問他:「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這句話?」
程宿嶼安靜了片刻,「你之前說,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