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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是心上人。」
兩炷香並排插在香土裡,青煙裊裊,香染了雞鳴寺外的櫻花路,飄繞在整個南京城中。
走著雞鳴寺的路,又看了棲霞山的風景。霞光棲息,眼裡,心裡,全都是。
「你要回去了嗎?」側躺在仙林湖畔,晏淮左問著杜牧之,手輕輕點在泥土上,他隱隱怕這又是一場分別。
杜牧之已經收到了銀行抵押的通知,從離開的那一刻起,那所房子的戶主就已經不再是他了,所有的回憶背著晏淮左扔的扔賣的賣,半點沒留。
「淮左,我沒有家了。」
「屁話,跟我回去吧。」晏淮左的眼睛裡盛著面前的一汪碧水,杜牧之能清晰地從愛人琥珀色的眸仁兒裡,看到自己失魂的模樣。
那太讓晏淮左心痛。
「我們的家。」
第42章 生日快樂
「你哪曉得,這傢伙現在被看得嚴實呢。」任川年挪移著晏淮左,而後者只是笑著擺了擺手,「不可說,不可說,被管著也很幸福啊。」
半年前晏淮左因為急性胰腺炎進了醫院,很是兇險,杜牧之從此對他的一飲一食就格外地上心,再沒點過外賣,晏淮左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杜牧之就自己做了三餐一點兒也不嫌麻煩的一天兩趟的來回。
而離開的時候晏淮左非得把人送到樓下目送著遠去。
一來二去,他倆啥關係喬宇和任川年也都門兒清了。
「是啊是啊,昨兒是雞湯,還是烏雞,那湯也熬得濃,我老婆坐月子的時候我也學著熬過,特費神,半夜都得起來盯著。」喬宇咂了咂嘴,以前就覺得眼前這小子自從幾年前去了趟美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說得好聽點叫思春,說得難聽點那叫發情。
還真特麼是鐵樹開花。
「最近也確實發現了,真的是上了年紀不比年輕的時候了,以前是怎麼瘋怎麼去玩,現在兩個人靜靜地呆在一起就挺好。」晏淮左運了運手裡的搪瓷杯,樂呵呵地和兄弟們搭著話,杯子裡全是帶來的保溫杯裡杜牧之一早就泡開的菊花茶。
清熱瀉火又解膩。
喬宇點了點頭表示他也認同,而任川年卻一臉嫌棄,「你們倆老頭子可別扯上我啊,我可年輕著呢。」
「好啦,你倆趕緊爭取在年前把客戶的需求實現出來,我在中關村那兒看中了間寫字樓,年後咱就搬到那兒去,我準備再多招點人,以後很多事情你們放手給他們吧。下週我還得去深圳參加一個論壇峰會,那邊兒清北哈工深的教授好像有了什麼新技術,去學習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一推椅,晏淮左徑直起身離開小工作室,他今天得早走一會兒。
杜牧之愛吃水果,晏淮左特意淋了厚厚的果醬,蛋糕胚子選的他倆都愛的芝士酸奶,店員遞過來一張小卡片,晏淮左思索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落筆,想說的話太多,偏偏又寫不出來,這張紙太薄,這支筆太瘦弱。
到最後也不過短短的一行小字,祝牧之,生日快樂。
好像人長大以後就不太會去計較自己的歲數了,別人一問想想也只會模糊個大概,借著給杜牧之過生日,晏淮左算了算好像自己也快三十五歲了。
時間流逝的太快,想著就已經唏噓不已,原來他已經和青春裡的那個自己揮別了這麼久。不過他卻對此沒有什麼悲切空虛之感,因為呀,他已經找到了一個人會和他攜手走過接下來的每一天,不再彷徨於時間的消逝。
而歲月在彼此臉上印下的痕跡,都會成了他們看向彼此時,眼波里的溫柔。
「生日快樂。」一到家,晏淮左就把蛋糕擺在了桌子上,沒什麼驚喜,也沒搞什麼浪漫,就是和往常回家聊問彼此一天的見聞時的語氣。蛋糕也不大,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