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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程硯像是想到什麼,又噢了一聲忽然說:「聽霧,你十八歲生日梁宴給你買的那個禮物,你好像一直沒拆。新來的阿姨今天打掃衛生差點給扔了。陳逢喆那智障的你都拆了。你怎麼忘記拆你梁宴哥哥的了?」
阮聽霧聞言靜了靜,嘴唇抿著沒說話。
程硯語調卻逐漸不平靜:「那禮物是梁宴專門給你挑的,他沒這麼對人上心過,也就只有你了,他那樣一個怕麻煩的人,能做到這份上,哥哥做夢都不敢做這麼大的。你倒好,連拆都不拆,放那禮物在你房裡擺看啊?下次回家,你別忘了拆。」
不是忘記,是故意不想碰。那時候她像是在和自己做鬥爭,想著不去碰梁宴給她的禮物,那也就代表她的確是那種說放得下就放得下的人。
也的確是鬥爭贏了,也好像是真放下了。
那禮物她一直擱著沒拆過。但如今聽到程硯這一席話,阮聽霧心虛地撥了撥眉尾,聲音也壓著:「好,我是不小心忘記了。有時間我會拆的。」
程硯嗯了聲:「人過去對你那麼好,也不說報答他什麼的,但你起碼得尊重他吧?是不是。」
阮聽霧說了聲是。
內心被他這一席話勾得起起伏伏。
「好,哥哥沒有批評你,」程硯頓了下,「梁宴上個月搬出了你們以前住的那房子。」
這阮聽霧知道。
她收著下頜嗯了聲。
程硯嘆了口氣:「反正他最近一直都挺不開心的。」
阮聽霧啊了聲,將耳機線拿到嘴唇下,問:「梁宴哥哥為什麼不開心啊?」
程硯:「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麼,那時候你還小,我就沒告訴你。前幾年他,」短暫地頓了下,繼續說,「他母親走了,上個月父親也離世了,還是得癌去世的。他們家那個弟弟和梁宴關係很差。然後他才搬家,換了個城市。還和你是一個城市呢。」
阮聽霧咬了下唇。
她知道梁宴那個弟弟。
就是前兩年梁宴調轉車頭帶她去買蝦丸的那一晚碰見的那位。
開了輛改裝後的跑車,一副少爺的紈絝做派。
程硯還繼續說著:「你現在和梁宴那麼巧是同一個城市,圍在他身邊的朋友雖然多,但畢竟你還是不一樣啊。我和他做了這麼多年朋友,也就見他對你這麼耐心過。其他人他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哥真沒騙你,這一點我至今都沒想明白。」
他笑了下:「那當然還是我們聽霧招人疼,連梁宴都給拿下了。」
阮聽霧知道程硯沒那個意思。
她語調連自己都沒發覺地變得難過。
又和程硯聊了幾句,阮聽霧掛了電話後,一直沉默靠著牆。
過了半小時,手機亮了亮,程亦橙發過來一條訊息:【聽霧,你睡了嗎,沒睡和我聊會天。】
阮聽霧:【沒呢,正發呆呢tvt】
程亦橙:【你還記得我那發小嗎,叫許肆仰的那個,他這學期要去你們學校做交換生了。】
阮聽霧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多,她腦子裡想的都是梁宴父母過世的事情,便傳送了一條訊息過去:【記得的,我代表我們學校歡迎他】
程亦橙:【你還是像過去那樣逗。】
阮聽霧緊了緊下巴,猶豫著給程亦橙敲了一段話過去:【橙子,你如果有一個暗戀好幾年的人,但他之前並不喜歡你。但現在你和他又重逢了,而且交集好像根本不會徹底斷掉。因為你沒有辦法做到漠視他的存在。而且他和他家裡人關係都不好,你還有點心疼他。你會怎麼辦呢?】
程亦橙:【笑死我了,其實我早看出來你喜歡梁宴了】
阮聽霧:【你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嗎?】
程亦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