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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叄七哆哆嗦嗦爬出被窩,打了個噴嚏,一面把自己裹嚴實,一面吐槽這鬼天氣,「現在就這麼冷,冬天是要我死嗎?」
她不喜歡夏天,因為討厭陽光,也不喜歡冬天,因為太冷。
再冷下去,秋天也要被排進她討厭的季節之一。
姜莉絲張嘴要說話,卻發現聲帶像是被砂紙磨過。她咳了咳,掐著喉嚨朝林叄七求救:「寶鵑,我的嗓子——」
林叄七邊笑邊後退,扭頭朝另一個剛起床的室友喊:「快叫溫太醫!」
宿舍即刻上演一波後宮戲,她走進衛生間去洗漱,都刷完牙,還聽見室友過於入戲的嚎叫。
姜莉絲在降溫後還穿著短袖和熱褲,聲稱自己身體強健,沒意外地成為換季流感的第一個受害者,
林叄七近日被狗狗反覆提醒降溫多穿衣,勉強保住身體。
但她沒能高興多久,姜莉絲前腳感冒剛有好轉,她後腳就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喉嚨也開始發癢。
高估自己的身體,林叄七倔強地不願吃感冒藥,喉嚨發癢後的第三天,她就開始發燒。
第四天,她終於認輸,去校醫務室拿藥,量體溫後,不只得到一杯感冒藥,還得到幾瓶幾百毫升的吊瓶。
林叄七崩潰,分不清是針扎進血管更痛苦,還是灌一整杯苦藥更難受。
她掛著點滴,在朋友圈惆悵:[想念我的小狗杯,沒有小狗杯,喝藥沒動力,生活沒意義。]
發出去沒幾分鐘,她又把這條刪掉,但還是被人看到。
陳戌懿發來訊息,問:[你感冒了?]
林叄七:[yep]
陳戌懿又問:[發燒了?]
林叄七驚訝,回:[你算命的?這麼準。]
陳戌懿沒回她。
但狗狗發來了訊息,也看到了她發的朋友圈。
狗狗瘋狂譴責:[不是讓你多穿衣服嗎怎麼還是感冒了?是外套沒好好扣上,還是晚上睡覺沒好好蓋被子?]
林叄七低頭看了眼自己沒拉拉鏈的外套,懷疑狗狗裝在她身上裝了監控。
她左手掛著吊瓶,右手艱難打字:[狗狗,你是我的媽媽嗎?]
狗狗憤怒嫌棄:[沒你這麼不聽話的崽!]
林叄七忍不住笑,剛好這瓶藥水滴完,她暫且放下手機,喊校醫老師幫忙換藥。重新掛上一瓶量更多的藥水,沒兩個小時都滴不完,她瞬間更惆悵。
她拿著手機發語音,跟狗狗訴苦:「難怪說一個人看病是孤獨十級,我現在真覺得好孤獨,明天還要來,十級孤獨乘以二。」
掛點滴很費時間,陪病人也很無聊,林叄七沒好意思讓室友陪著,也叮囑姜莉絲別告訴徐耀,她不想在生病的時候,還要應付人。
在校醫務室從中午坐到下午,幾瓶藥水終於打完,退了燒,但仍舊難受。所幸明天是週六,沒有課,打完針回宿舍還能繼續躺屍。
週六早上,宿舍四個人,全都埋頭大睡,沒人願意在這麼冷的天起早。
姜莉絲從被窩裡冒出一個頭,嚎了聲,「誰沒關鬧鐘!」
嚎完又鑽回被窩。
林叄七睡得昏昏沉沉,被她這嗓子喊醒,隱隱聽見手機鈴聲,不是鬧鐘,是電話鈴。
她閉著眼睛,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接下電話,聲音還帶著睡覺後的沙啞,「餵?」
手機裡傳來有些熟悉的男聲,「你人在宿舍,還是醫院?」
林叄七還沒清醒,仍然閉著眼,帶著清夢被擾的起床氣,嘟囔著回:「在床上,做夢,打擾我睡覺,揍你哦。」
電話那邊的人,好脾氣地笑了聲,「那你繼續睡,睡醒給我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