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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問及此事,周熾回答的卻依然是那句模糊曖昧的:無可奉告。
這就為刺青蒙上了一層疑雲,既然有愛人都承認了,如果刺青是因為她紋的,也直接承認就好了啊,為什麼會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餘淑遙:「啊?我一直以為那是跟阿蝶鬧著玩紋的。」
祝春好的小名是「阿蝶」,而且他背上紋的是血漪狹蝶,是她最喜歡的一種蝴蝶。
祝春好繼續裝死。
周熾側頭:「你說呢?阿蝶?」
祝春好僵了下,頭埋在餘淑遙肩窩裡,支吾了一會才道:「那個,那個刺青不是你覺得好看就紋了嘛……」
昏暗中,周熾唇角翹了下,「哦,是的。」
他語氣隨意,順著她的意思:「看著好看,就紋了。」
餘淑遙:「你看,我就說吧?」
林聽狐疑地瞥了眼只露出一截耳朵的祝春好:「就這麼簡單的理由?」
祝春好悶悶道:「是吧……」
林聽還想再問,餘淑遙突然道:「啊,熾哥出場了。」
祝春好聞言也倏得抬起頭來。
周熾飾演的福利院少年出現在鏡頭內。
暴雨如注,一群社會青年將他堵在了巷子裡。
他的黑髮濕得凌亂,眉骨和嘴邊傷口上的血順著雨滴汙了校服襯衫,濕透的衣衫下肌肉線條蓬勃結實。他看起來狼狽不堪,眼底卻露著匪氣,硬是一個人從圍毆的人群中打出一條血路。
而在打鬥過程中,旁邊的垃圾桶被撞翻,裡面殘缺不全的屍塊掉落出來,血水同雨水交融混合,象徵著案件進入主線。
一時在坐的幾個人,都認真看起電影來。
而祝春好看著熒幕上,那雙在雨霧中,漆黑銳利的含情眼,晃神了幾瞬。
她清楚地記得,她與周熾分手是在5月13號。
而周熾坦言他有愛人的那個採訪,卻是在同年的11月20號。
祝春好的眼睫細微地顫了顫。
如同被雨滴打濕的蝴蝶,破碎戰慄的羽翼。
「熾哥你演得這個角色真是,美強慘壞啊……」看完電影,林聽嘖嘖感慨。
餘淑遙:「這個角色挺出彩的,就是出場太少了,沒看夠。熾哥就客串過這一部電影嗎?既然都進了娛樂圈,不考慮往演員這行學習學習發展發展?」
「再說吧。」
周熾的視線落到像個鵪鶉一樣將腦袋完全埋在餘淑遙懷裡的人身上。
餘淑遙此時也低下頭看祝春好,忍俊不禁:「阿蝶你不都看過一遍了,怎麼還哭成這樣啊?」
祝春好抽抽嗒嗒個不停。
就說不能看這部電影的嗚嗚嗚,這裡面周熾的角色太慘了,就算是前男友的臉她也見不得他這麼慘嗚嗚嗚。
餘淑遙一邊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她一邊笑著問:「出去吃飯不?李姨放假回家過年去了,家裡沒有人做飯了,隔壁那幾個老頭老太太估計今天要奮鬥到天黑,中午可能就點外賣湊合了。」
「行啊,那咱去順德樓吧?我剛看他家發朋友圈,他家每天先到先得但不能外送的限量菜還剩六份。咱們離得近,立刻去應該能趕上一人一份。走走走。」林聽催促道。
祝春好嗚咽著抬起通紅的眼,「我好像去不了了……」
她指指自己問餘淑遙:「我眼睛是不是腫了。」
餘淑遙借著電影螢幕的光,貼著仔細端詳祝春好。
瓷白如玉的小臉上,圓鈍得跟貓眼似的杏眼紅得厲害,鼻頭也哭得粉粉的,連帶唇瓣都瞧著濕漉漉的。
餘淑遙驚叫一聲:「呀!你這眼紅得跟兔子似的,別去了,我們給你打包回來。你雖然不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