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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警官,並不是所有的痛苦都源自於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期待。我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有些事情無法真的看開,無法真的放下,也無法在框架裡真的臣服一輩子,總是要跳出來做出選擇。」
聽她這麼說,夏雪不禁心中一動:「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我只是對夏警官你剛剛那番話有些不同的理解。」徐婭琳微微一笑:「僅此而已。」
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夏雪也不氣餒,又問她:「那徐女士你去健身房拿忘在儲物櫃裡的東西時,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嗎?」
「我不是和小周說了嗎?我聽到男淋浴室那邊好像有水聲。」
「徐女士,你是不是問小周,是不是有人在洗澡?」
「是。」
「你明明和小週一起開門進去的健身房,難道不是該奇怪是不是昨晚有人忘了關水閥?你怎麼知道男淋浴室裡有人?」
徐婭琳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z省雲中市,安塬區某幼教機構,會客室。
使勁抬起頭看向窗外無垠的天空,驚聞噩耗的高寧雪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往下流,可是渾身還是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這樣的悲慼,讓陳勁這個粗枝大葉的大老爺們扭過頭去不忍細看,更顯得徐子軒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正機械地重複著對所有家屬幾乎可以共用的「請您節哀」。
聽到這四個字,高寧雪的眼淚卻忽然流了下來,開始是無聲啜泣,嗚咽不止,最後她緊緊抱住腦袋,把頭深深埋進雙臂之間嚎啕大哭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等慢慢止住眼淚,接過大張警官遞過來的紙巾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高寧雪這才竭力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你們真的確定是他?」
「基本確定,但需要您過去確認。」徐子軒依舊面無表情地向她提出請求:「同時,警方希望您能同意我們對您丈夫肖明樂進行屍檢,以確定死因和死亡時間。」
高寧雪點點頭並無異議,回答得也十分肯定:「明樂就這樣忽然死在了健身房,當然要做屍檢。」
徐子軒疑惑著又問:「肖明樂一夜沒回家,你不知道嗎?」
高寧雪茫然地搖搖頭:「我昨天去了省城培訓,剛剛一個小時前才回來的。」
「我不是在問你的不在場證明。」這時,徐子軒原本一直冷著的臉忽然毫無徵兆地樂了:「肖明樂的手機顯示,昨晚21:23分你給他一次電話。他沒接又一直沒回,你既沒覺得有什麼奇怪,而且直到剛剛我們通知你,你都再沒有給他打過任何一通電話或者一個簡訊、一條微信。」
高寧雪不為所動地面帶悽然:「徐警官,我不明白您這話的意思。」
剛剛離開會客室,陳勁就忍不住問他:「徐隊,你剛剛怎麼能那樣說?實在太過分了,通知家屬這種情況竟然還笑得出來?!」
「看吧?」
見他還是不以為然的態度,陳勁有些不明所以:「看什麼?」
徐子軒這才停下腳步,挑眉解釋道:「連你一個外人都對我的態度感到憤怒,高寧雪卻好像沒覺得似的。」
「什麼?你懷疑她?」陳勁覺得更加雲裡霧裡了:「她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高鐵購票記錄顯示」
「我知道她沒有作案時間。」
說著,徐子軒不再和他多言,而是摸出手機打給了剛剛結束對徐婭琳詢問的夏雪:「肖明樂的妻子高寧雪同意屍檢,你和法醫先幫我檢查一下再讓謝展去查查」
陳勁:「」
2018年10月16日,z省雲中市安塬區,刑偵大隊會議室。
「我和謝展查了王鵬的銀行卡記錄,7月6日他在宏光商場的名錶專櫃確實購買了兩隻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