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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說了聲「好」剛要起身,就瞧見徐子軒正盯著死者無名指上的一圈戒痕反覆檢視,立即道:「他身上沒發現戒指。」
「你們呢?」目光落在死者腕間的手錶上,徐子軒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揚起下巴又問正在廚房裡勘驗的技術警員:「有沒有誰看到了一枚戒指?」
「沒有。」
「我找到了。」臥室裡傳來了唐延的回答聲:「一枚鉑金鑽戒,就放在床頭櫃裡。」
陳勁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抄著手摸了摸下巴:「是怕做飯的時候會弄花了所以才專門取了下來的?」
z省雲中市,安塬區人民醫院,太平間。
因為條件有限,安塬區公安局沒有設立專門的法醫工作室,遇上命案需要屍體解剖、病理檢測、傷痕鑑定等工作就都在區人民醫院一併進行了。
一聽到白髮人送黑髮人,趙桂新在太平間死死抱著兒子的屍體嚎啕大哭死去活來,徐婭琳是從交警大隊一路哭著趕過來的,紅腫的眼睛,失焦的瞳孔,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丈夫蒼白冰冷的屍體,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喪子的趙桂新情緒完全崩潰,根本不能接受任何詢問,安塬區刑偵大隊的女警員好容易把徐婭琳勸到太平間外走廊的長椅上坐下,剛問了一句就哭得泣不成聲,顫抖著身體顯得那樣無助可憐,她痛苦萬分地用手捂著臉,汩汩眼淚從指縫中不斷地湧出,隔了好久,她才反覆哽咽著重複著一句話。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怎麼能這樣結婚紀念日啊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見狀,女警只得輕輕摟住她顫抖不已的肩膀先試圖安慰她,等好一會兒稍微平復了些許這才提出如果要知道王鵬究竟是怎麼中的毒、中了什麼毒就必須進行屍檢才能確定。
茫然呆滯地掛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徐婭琳過了半晌才明白女警這話裡的意思,張了張嘴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來:「解解剖我要問問媽的意思。」
z省雲中市,安塬區某街角咖啡店。
空氣裡瀰漫著苦澀卻醇正的淡淡咖啡香,老式唱片機沙沙轉動著傳來黑膠唱片獨有的復古曲調,吧檯裡的咖啡師正熟練地操作著手裡的工具,按照客人們的不同喜好研磨著精挑細選的咖啡豆,暗橘色裝飾燈將街角這家小店籠罩在一派溫馨之中。
挑了個靠窗的位置等徐子軒坐下,安灝禹這才問他:「喝點什麼?老樣子?」
雖然是問話,但話音剛落他已經轉身去前臺排隊了。
心裡想著案子,目光卻隨著他的身影落在了隊伍中間,徐子軒不禁有些失神,不僅是他陽光挺拔的身姿從來都會把旁人襯得多餘,更是在自己的眼裡似乎從來都只有他一人。
兩杯拿鐵,一杯加熱、一杯加冰。
看到他點單的嘴型,徐子軒淺淺揚起唇角笑了起來。
是啊,這個人早已把自己的喜好、自己的習慣、自己的心意,甚至是自己都不曾留意的隱秘角落都窺探得一清二楚。所以,即便是一杯再普通不過的熱拿鐵也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所以,當搪瓷杯被握在手心時,溫暖的觸覺就從指間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安灝禹少見得沒有注意到他慣來總會惹人想入非非的清雋面容,雙肘靠在咖啡桌上向前湊了湊身子,壓低聲音問道:「老徐,你認識那邊那個老阿姨?」
「什麼老阿姨?」徐子軒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問得有點懵。
「我點咖啡的時候就看她看了你好幾眼,要不是看她已經一把年紀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了。你可別直愣愣地看過去哈,就在我三點鐘的方向。」
徐子軒簡直佩服這人隨時隨地都要開啟吃醋的雷達,一邊無可奈何地嗔他一眼,一邊在舉起杯子小口抿著拿鐵的同時不漏痕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