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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嘉嘉你沒有發現，根據你說的事情，你已經有意無意拒絕了楚總很多次嗎？可能楚總是想和你聊一聊，但好像每次你都拒絕了。」

「……」黃東陵的一番話吧林清嘉給說沉默了，她陷入了安靜，開始思考東陵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不知為何，林清嘉想起昨天楚承簡再一次過來找她，她的態度好像一直是「擔心楚承簡的身體惡化」，可是也確實好像沒有一次主動詢問過楚承簡的傷口情況。

在走的時候，楚承簡的眼神如泣如訴，格外委屈，而她只是別開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好像真的在不停拒絕楚承簡，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你在害怕啊。

——你看了楚承簡車禍裡的影片，第一次真實意識到楚承簡對你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不是他口花花兩句，也不是你妄自猜測兩句，而是真真正正的存在的。

——你害怕楚承簡的感情，你害怕你的心會遊移，你害怕會被楚承簡的動作打動，你害怕步入感情。

內心裡有一個聲音把林清嘉的心剖析得明明白白，完全看穿了林清嘉的假面。

因為她無法拒絕真誠的感情，所以乾脆拒絕了這一份真誠感情的人。

——你好膽小。

——林清嘉，你在害怕什麼？感情真的是那麼可怕的東西嗎？

因為這一切的開始不過是一場意外，婚姻的開始也只是一紙合約。

一切都是假的，她和楚承簡都十分清楚，這是假的。

——合約是假的，難道，你們的相處是假的嗎？你們夜夜交頸而眠，日日微笑相對都是假的嗎？

林清嘉不知道。

「東陵姐，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哦，一段感情是經過其中一個人的謀劃加上各種意外而得來的話，那這一段感情的維繫之間，會存在真實的東西嗎？」

林清嘉把她的想法換了一種說法說給東陵姐聽，想聽聽第三人會給出什麼樣的意見。

黃東陵聽完這個問話，眼睛都瞪大了，嘉嘉最近是在看什麼小說嗎？這不是典型的先婚後愛的小說套路嗎？

但黃東陵也沒說什麼，細細想了一下給出她的答案：「這種呢，一般小說裡叫做先婚後愛，男主或者女主因為家豪門聯姻，被迫相親，或者奇奇怪怪的原因契約戀愛或者契約婚姻什麼的。然後，在相處的過程中，男女主互生情愫，但又因為契約的問題而猶豫不決，最後糾結來糾結去，因為什麼時間解除合約解開心結彼此在一起的故事。」

「……」林清嘉深深無語。

東陵姐在說什麼啊，她在說她和楚承簡的事情，雖然確實很隱晦，但是也不至於像東陵姐說的一樣是什麼先婚後愛的小說的套路吧。

等等，不對，仔細想來，似乎的確很像這種小說啊。

誒，林清嘉你給我住腦，你這是在問解決辦法呢！

「東陵姐，回歸正題好不好，這種情形下產生的感情會是真的嗎？」

林清嘉把話題生拉硬拽回來。

「哈哈哈哈，」黃東陵噗嗤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嘉嘉你沒聽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嗎？現實哪有這麼抓馬啊。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語氣籠統的問會不會產生真感情，不如仔細想一想相處的過程產生的感覺，是不是被對方打動到，有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感情等等等等，畢竟真的感情是裝不出來的呀，合約不過是一張白紙，怎麼能束縛人的感情呢？」

「現實就有這麼抓馬。」林清嘉撇嘴，小聲反駁。

「嗯？嘉嘉你說什麼？」嘉嘉說話的聲音太小聲，以至於黃東陵一時沒有聽清，問了一遍。

林清嘉搖頭，但東陵姐說的話她是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