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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邵蘇溢總是做不好。
「有點眼色,你真沒用!」
「你總是不去爭取的話,什麼都得不到!原本有的東西都會被人搶走!」
「這種時候能說真話嗎?!你腦子是不是傻得啊!」
邵蘇溢默默聽著,並不頂嘴。
拜他們所賜,邵蘇溢討厭偽裝,也畏懼社交。
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家能做到虛與委蛇,滿口謊言。為什麼明明不喜歡對方,還要笑臉相迎。他不擅長說違心話,更不會討人歡心,總是讓父母失望。
時間長了,他也就不再說話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邵蘇溢是一個實打實的理想主義者。
理想主義者往往不可救藥。
但好在,他還有裘亦熙和一條狗。那條狗叫波比,是一隻聖伯納犬。
「波比,好狗好狗。」裘亦熙摸著波比的腦袋,波比用舌頭瘋狂舔裘亦熙的臉,因為太激動,甚至把裘亦熙撲倒在地上。
裘亦熙抱著波比,躺在地毯上,發自內心地笑起來。
邵蘇溢看著裘亦熙的笑容,忍不住紅了臉。這些年,他唯獨對裘亦熙的感情愈發沉默且熾熱。他甚至經常夢見裘亦熙,夢裡的髮小懵懂又誘惑。
自己的房間裡,有波比,有裘亦熙,這裡就是邵蘇溢的樂園。他只想一輩子待在他的樂園裡。
可突然有一天,波比被父母送走了。它因為年齡患上了無法治癒的傷病,總是在夜裡嚎叫。
一向逆來順受的邵蘇溢發了大火,將家裡一切鍋碗瓢盆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把波比接回來!」邵蘇溢沖父母吼道,眼睛布滿血絲,聲音的末梢都在發顫。
父母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發瘋,居高臨下說道:「鄰居說過好幾次波比很吵,你自己不去爭取,只知道逃避,就當是個教訓。」
爭取?
邵蘇溢哭著想,他並不貪心,只是想像個懦夫似的躲在自己的樂園裡。就這麼簡單的願望,也要不擇手段去爭取嗎?
他服軟,他道歉,他祈求。
但父母鐵了心要給他上一課。
邵蘇溢再也沒見過波比。
但好在,他還有裘亦熙。他的樂園雖然少了一部分,起碼沒有消失。
事與願違,15歲那年到來,他和裘亦熙經歷了性別分化。裘亦熙分化成了oga,最可怕的是,邵蘇溢並不是alpha。
剛開始兩個小孩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直到裘亦熙第一次發情。
裘亦熙躺在地上,根本不像平時的他,紅著臉發出貓兒一般柔軟的叫聲,每一寸面板都滾燙。裘亦熙使勁往邵蘇溢身上蹭,纏住他的四肢,下面硬的嚇人。
邵蘇溢哪見過這陣仗,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背起裘亦熙跑去學校裡的醫務室。
明明他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但醫務室的老師就像見過大場面似的,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開車帶上裘亦熙和邵蘇溢,來到附近的一家小醫院。替他們掛號,付帳之後,緊接著就來了一名alpha護士。
alpha護士對著裘亦熙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裘亦熙抽搐兩下,就漸漸地平靜下來,燒也很快退了。
看到臉色漸漸恢復正常的裘亦熙,邵蘇溢不禁鬆了口氣。老師隨即電話聯絡裘亦熙的父母,將人帶了回去。
第二天,邵蘇溢仍執意陪同裘亦熙去醫院。兩人在座椅上等候時,他卻發現裘亦熙躁動不安。
他眼睛四處在轉,似乎尋找著什麼。
就在這時,那名標記裘亦熙的alpha護士,拎著吊瓶匆匆走過。他突然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跑過去跟人家道謝。
估計那護士也是覺得,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