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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幫？」陳識問。

「之前跟你說好幾次了啊，你來我們研究所吧？所裡好幾個研發專案，經費很充足，成果論文也可以屬你名字，還可以拿學位。」

陳識看著螢幕上那條訊息，陷入沉思。亞歷克斯確實跟他說過很多次了，因為好幾次亞歷克斯陷入研究的瓶頸，都是從陳識這裡得到破局的靈感，亞歷克斯的同事也知道陳識的名字。

原先是因為不感興趣，現在他很需要錢。陳識正在思考，一陣嘈雜打斷他的思緒。

「……你別上去，我都說了今天可味不在。」是大鬍子的聲音。

「那你給我她的聯絡方式。」一個清亮的女聲黏附在這句話之後。

「你又不說找她什麼事情，萬一你拿了人家聯絡方式去騷擾她，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她是不是就在二樓，不然你攔我幹嘛？」

女人顯然沒聽大鬍子的話，大鬍子也沒能攔住她，兩個人腳步聲越來越近。

直到一枚鮮艷的身影出現在陳識面前。她站在門口，環視一眼辦公室，「還真的不在這裡。」

「羅莎？」陳識瞬間警覺起來，漸漸擰緊的眉頭在宣告他的敵意，「這裡是閒人免入的。」

門口的大鬍子攤一下手，聳一聳肩，靜靜看著兩人。表面上是攔不住，實際上是過來看好戲的吧？

「瑞可，我真有事要找可味，麻煩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羅莎一步步踏進來，在陳識桌前停下，一隻手支在辦公桌上，還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好像不是過來「麻煩人」而是過來「使喚人」的。

「什麼事情？」陳識推遠一點座椅。

羅莎看到陳識這個劃清界限的動作，扯一下嘴角，「……女人之間的事情，不方便告訴你。」

陳識眼神漸冷，「那麼，她的聯絡方式，也不方便告訴你。」

陳識這副冷麵騎士的樣子，勾起了羅莎的興趣，她玩心大起，撐起身子，坐上辦公桌，「你把她聯絡方式給我，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陳識只是蹙眉盯著那塊桌板，「桌面要是裂了，麻煩照價賠償。」

羅莎跳下來，拍一拍手掌和後臀，繼續盯著陳識，「你就一點不好奇，我找她什麼事情嗎？」

「你的事情，我不感興趣。」陳識緩緩抬頭，對上羅莎的眼睛，以漠然的凌厲與她對視，「她的事情，她會告訴我。」

羅莎一挑眉，避開陳識的目光，轉身要走。但是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原本打算離開的腳步停下來，「對了，瑞可，我剛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陳識抬眼看她。

「之前可味把她的粉底借我用，我覺得很好用，想給自己買一個就拍下來了。找了個識貨的朋友看，那個朋友告訴我，這個粉底是高定款，沒得賣。」

「我是沒見過什麼世面啦，但是也知道，高階定製一般都是服裝首飾，連化妝品都能用上高定款，可味不是普通人吧？」

「瑞可，你不會只是看上人家的身份了吧？」

語氣裡帶著濃鬱的嘲諷意味，把這話拋下，羅莎就走了。

陳識收回目光，陷入沉思。這一點他沒想到嗎？不，早在酒店的豪華套房裡，他就想到了。這樣的話他沒聽過嗎？不，早在遇到梁可味的第一天，大鬍子在車上就跟他說過了。

他真的是像他們認為的那樣，才喜歡梁可味的嗎？當然不是。他知道，選擇堅持這份感情，他要面對的類似的話會更多。

但他看向手機螢幕上，亞歷克斯的盛情邀請，還是隻回復了一句，「我在準備開分店，可能不會那麼空閒，進實驗室的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

幾天後，羅莎再次風風火火地闖進醒時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