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頁)
喻唯一沒理說話的女人。
她側眸,眸光落在先前說話的中年男人身上,就是那個所謂的『說話毒的二哥。』
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心底一喜,連忙走上前,「喻小姐,我父親是不是跟你說了有關財產分配的事,是不是提到我了?」
喻唯一點頭。
男人欣喜若狂,「真的嗎?父親他說了——」
「他說你是個不祥的人。」
視線裡,男人揚在臉上的笑容即刻變得僵硬,臉色也『唰』地一下慘白。
喻唯一將目光收回來,繞過這烏泱泱的一群人,徑直往前走了。
離遠了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怎麼可能不詳?」
「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在國外,父親病重時我也在國外,都跟我沒有關係啊。」
「喻小姐只會轉述父親的原話,這說明老二在父親眼裡就是個不祥的人。不用再做無謂的掙紮了,財產分割應該沒老二的份兒。」
「風水輪流轉唄,剛還嘲笑盛世不祥,原來自己才是不祥的人。」
-
喻唯一搭乘電梯下樓。
她走出住院大樓,遠遠便望見停在街邊那輛熟悉的古斯特。
她沒第一時間走過去,而是在隔壁的花果店買了一束開得正好的小雛菊。喻唯一拿著花走到車邊,拉開副駕的門鑽了進去。
「等久了嗎?」
「剛到。」盛世說。
等她繫好安全帶,男人才驅動車子離開。
喻唯一將那束小花放在車前櫃上,整理好它的枝葉,「我下樓的時候看見花店的雛菊開得精神,就買了一束送給你。」
聞言,盛世偏頭看了她一眼。
順帶也看了眼那花。
也不是很好看。
但她說是送給他的,盛世劍眉微挑,「挺漂亮。」
喻唯一轉頭看他,溫柔說:「我今天在醫院見到好多病人,病房那一棟樓也住了許多有錢人。這說明有錢也難買好身體,所以你也要勞逸結合。」
「雖然我不懂管理公司,但我知道站得越高聽到的詆毀聲就越多。以後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就買雛菊花送你。」
喻父性格儒雅,脾氣很好,偶爾也會為了工作上的事煩心。
這時候,母親就會在他書房放上一束雛菊花。
耳濡目染。
送小雛菊也成了喻唯一的習慣。
在病房裡聽到溫家人那些話,尤其是男人那句『圈子裡都是這麼傳的』她不禁聯想到,這些年眾人不斷詬病盛世的畫面。
說他不詳。
剋死自己的母親,又剋死外婆。
這些言論想必他自己也聽到過,即便嘴上不說,心裡或多或少不好受。
畢竟,這兩位一位是跟他血濃於水的生母,一位是撫養他長大的外婆,沒有人能比盛世更想留住她們。
-
御園。
晚餐做好了,盛管家走到客廳準備叫少爺少夫人吃飯。環顧一圈沒見到喻唯一,只看見盛世坐在沙發上,男人手邊還躺著一束小雛菊。
管家走近,問:「少爺,您買的雛菊花嗎?」
「唯一送的。」
「少夫人送的呀!」
聽他音調拔高,盛世抬眸瞥了他一眼,「您好像比我還激動。」
盛管家確實很激動。
激動得老半天沒吐出半個字。
他拿出手機,將調出的頁面放大,然後遞給盛世看,「少爺,每一種花都是有花語的。雛菊的花語就是藏在心底的愛呀。」
聞言,盛世眉心跳了一下。
他接過手機,垂眸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