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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無數海洋生物，一群橙色水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推搡著男人離開，靠在玻璃上，叫著要拍照，窈窕得像條美人魚。

有那麼一瞬間，秦則崇覺得，應該讓攝影師滾蛋。

沈千橙擺完造型，停在那兒沒動。

秦則崇剛走過去，就被她攀住，她環住他頸，半掛在男人的身上。

禮裙的流蘇珍珠碰撞到他西裝外套上的紐扣，發出聲音卻被緊貼的身體隔住。

「想……」

沈千橙的話還沒說完，秦則崇已經攬住她的腰，低頭，唇壓過去，嘗到她的唇珠。

她的餘光裡，是幽邃深藍的海洋，對面一條魔鬼魚貼在玻璃上，好似在看他們。

遠遠看去，兩個人擁在一起，在昏暗幽藍的海底隧道。

快要缺氧時，男人終於放開她的唇。

沈千橙張口呼吸，秦則崇垂眸，看見她的唇珠被吮得愈發明顯鮮艷，斂住眸色。

沈千橙氣音哼聲，後知後覺：「我還沒同意，而且你都沒讓攝影師轉過去。」

秦則崇沉緩低聲：「你當他是魚。」

至於前一句，當沒聽見。

其實攝影師早已自發轉身。

沈千橙沒忍住笑，彎著唇，把他的領帶從裡面扯出來繞在手上玩，思維發散：「其實我以前養過魚的。」

他們結婚有一年的時間，交心的次數甚少，從沒和他聊過學生時代，現在卻意外興致勃勃。

「我以前在學校裡養過一盆金魚，但是我養魚的能力好像不行，沒兩天就死了。然後我就把它們埋了，埋在……」

剛接過吻，又說一長串，沈千橙有些喘，停下休息。

「花壇。」他提醒。

「嗯花壇裡，畢業後聽說後來學校重新規劃……」沈千橙抬眸，盯住他的桃花眼：「你怎麼知道是花壇？」

第44章 []　44

沈千橙臉稍稍後仰,深冷色的光線更映出她的白皙，秦則崇居高臨下，能看到她裙下起伏不定,流蘇也在晃悠。

秦則崇抬手,屈指勾進,卻是想替她提提禮裙，不曾想指節被擠壓住,呼吸微停,喑聲：「看到的。」

他問：「信麼？」

沈千橙雖然有些微醺，但也沒到昏沉的地步,聽到這話,清靈地笑了起來。

信他才怪。

學校裡最多的便是花壇,能埋魚的地方少之又少，他就算猜到也是正常的。

時過境遷，沈千橙卻記得那一天,因為那天學校裡的商學院有講座,是哪個成功人士的，她卻不記得了,也沒關注過。因為沈家就有大人物，所以她對這些沒興趣,而且還是下雨天。

不過她的同學們倒是很激動,一個個都跑去了，沈千橙後來直接回了家。

秦則崇在她的笑容裡輕嘆,挪出指尖,細膩的觸感還殘留在指腹上,令人流連忘返，回味無窮。

沈千橙輕輕嗔他一眼,「你怎麼不說你暗戀我呢。」

秦則崇一頓，眸光凝著面前的美人，正要開口。

下一秒，美人看向他背後，抓著他的手往後走，「那條魔鬼魚居然偷看我們。」

秦則崇沒料到，是一條魔鬼魚打斷了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魔鬼魚貼著玻璃緩緩下滑，然後在他們的目光注視裡，把遊過來的一條小魚吃了。

「……」

沈千橙扭頭問：「在我們約會的時候，看到這種大魚吃小魚，是不是不太美麗。」

秦則崇緩緩：「或許，這是在提示。」

沈千橙滿臉疑問。

秦則崇指腹捏捏她的耳垂，軟軟的，還帶著溫意，癢得讓沈千橙下意識要避，最後卻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