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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問原因,那他也不知道,就是莫名有些歡喜。
「徐老師說課還是正常上,補課安排在中午、晚自修以及週六還有周日的下午。」江祠邊寫邊說。
「好。」餘顧點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我們一起加油!」
「嗯,加油。」江祠失笑,聲音雖然還是淡淡的,但更像是融化了冰後的春水。
因為晚自修成了兩人補課的時間,所以平常的作業就只能在課間寫。
於是,李御和劉岑兩人每次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都是餘顧埋頭對著草稿紙計算的樣子,認真到讓他們覺得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罪惡的。
既然不能和餘顧聊天,那就騷擾騷擾江祠吧,李御想。
可視線一轉,就看到江祠拿著筆,對著書上的知識點在做整理,旁邊還放著高一的試卷,有寫過的痕跡。
李御:????
僅僅過去一個午睡的時間,他錯過了什麼重要節點嗎?
這還是平常那個江祠嗎???
他在幹嘛?他在寫試卷。
?
他在幹嘛!
寫!試!卷!
「窩草!」李御發出一句最驚嘆,在本就安靜的班裡顯得格外的明顯,不少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餘顧專注寫題,聽到李御的聲音,也只是抬頭淡淡看了眼就繼續寫了,江祠聽到面前一聲李御經典感嘆,皺著眉抬頭:「有事說事。」
「你你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江祠嗎?」李御顫抖著手指指著江祠桌上的試卷和知識筆記,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要和你爸爸滴血驗親?」江祠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是說,你是受了什麼刺激,怎麼突然開始學習了?」
「不可以?有意見?」
「沒,那倒不是。」李御搖搖頭,「就是有點震驚。」
江祠沒理,倒是李御一個勁在那兒叨叨著。
「這樣也好,這樣說不定我們還能光明正大比一場。」李御想了想,「那你要是筆記什麼的,或者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昂。」江祠頭也沒抬地回了一聲,筆尖也未曾停下。
江祠和李御兩人認識,還要從初三的一次競賽說起。
那時候江祠風光無兩,在競賽圈裡很有名氣,而李御那時候剛踏進競賽圈,初露頭角,因為想和江祠一較高下,硬是轉到了江祠在的學校,哪知道他高中不參加競賽了,把他氣得,那時候三天兩頭和江祠找不痛快。
結果江祠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不論他怎麼說,對方都是一副冷淡的要死的表情,他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糖上。
直到有一次想去找江祠比賽誰先做出一套競賽題時遇到了來挑事的,他替江祠擋了一拳,從那兒之後江祠才對他沒有那麼冷淡,也會漸漸會一兩句話,不過整個人還是又喪又拽的樣子,和他當初照片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
李御當時轉來這邊,因為家裡有錢,有不少人想要和他一起玩,但看到他經常去找江祠時,就有不少人勸他,說什麼江祠他爹是殺人犯,江祠也是個小畜生,總之說得難聽至極,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不要和江祠一起玩。
可李御天生反骨,加上對比他強的人有天生的強者濾鏡,所以並不在意那些人說的,也沒有想問江祠的心思。
李御本以為江祠喪一段時間就好了,可他沒想到,江祠竟然頹廢了三年,從當初的恨鐵不成鋼到後面的平和做兄弟,他成長了太多太多。
所以今天在看到江祠重新拿起筆學習的時候,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像是在做夢,又有些熱淚盈眶,當初想要一爭高下的人終於決定回來,覺得血液都好似開始沸騰。
晚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