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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漾聽得耳朵快要生繭,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怒其不爭地跟小姐妹們說:「我倒要去看看他沈淮禮是什麼妖魔鬼怪,讓你們一個個都魔怔了。」
那天,尤漾特地跟沈淮禮的同桌換班上課,她大搖大擺地走到男生旁邊坐下,託著臉蛋觀察著這個所謂的「吉祥物」。
而後,一整節課過去,她都沒見這人分一絲一毫的注意力給自己。也就是說,沈淮禮全然無視了她這樣一個萬眾矚目的女神,狠狠地碾磨了她的自信心和尊嚴。
下課後,尤漾窩著一股悶火,喊了下沈淮禮:「同學,你就沒發現我不是你原來的同桌嗎?」
少年瞥她一眼,淡聲:「沒發現。」
尤漾:「???」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大哥,你以前的同桌是男的,這都沒發現嗎?」
面對她如遭雷劈的反應,沈淮禮卻是淡定自若地收起課本,站起身往教室外面走,無波無瀾地扔下一句:「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人和人的氣場是很微妙的,並且在見面的那一刻就能確定到底合適不合適,能不能相處過來。
而尤漾在那一刻,便認定她和沈淮禮這種人永遠無法深交。
後來,尤漾的年級第一也被沈淮禮奪走了,並且一直沒能拿回來。他獨佔鰲頭,站在山巔睥睨著山腳下的人,拔走了尤漾引以為傲許久的旗幟,也開啟了她噩夢般較勁的生活。
旁人眼裡,尤漾依舊肆意妄為,瀟灑靡艷,似乎沒有絲毫煩惱。
和同年級的沈淮禮並駕齊驅,卻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只有尤漾她自己知道,她會在沈淮禮出現的時候高昂著下頜,目不斜視地走過。
會在兩人登上領獎臺時,和他拉開好幾米的距離,如避蛇蠍。
也會為自己的成績永遠無法超過沈淮禮,而生悶氣吃不下飯。
還會在得知沈淮禮被當眾表白時,假意拉著陸苒梨去湊熱鬧,實則準備在旁邊煽風點火。
總而言之,尤漾的高中生活,總是在明裡暗裡地跟沈淮禮這個人較著勁。
換句話來說,兩個人很早之前便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雖然似乎是單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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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尤漾才勉強有了些許睡意,又過了會兒,她才酣睡過去。
一夜無夢,因為回憶帶來的濃鬱情緒也被時間和大腦的宕機休整而沖淡得了無痕跡。
拍完重要的劇情,尤漾第二天的戲份便少了許多。
不拍攝的空閒,她也是不能離開片場的,因為需要隨時待命,萬一導演臨時起意要加拍什麼鏡頭,她不在場的話便會十分麻煩難搞。
拍完一場作配的劇情,尤漾將及踝的鴉青色裙擺攏在膝蓋彎,不拘小節地坐在角落的蘋果箱上,纖細手腕支撐著粉白玉腮,百無聊賴地看著不遠處的茯苓公主和她的竹馬顧槐安的對手戲。
撇開之前的恩怨糾葛,藺櫻扮演的茯苓公主還不錯,嬌憨俏皮,跟她的原生長相很般配。
相襯相托,互相成就,俏麗又可愛。
看了一會兒,尤漾向下埋著臉蛋,窩在位置上看起了劇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視線之內出現了一雙做工精緻的繡鞋,桃粉色衣裙腰帶垂落,眼熟至極。
「尤……尤小姐。」女生清甜的嗓音在尤漾腦袋上方響起,略顯侷促不安,「我能在這邊坐下嗎?」
尤漾抬起頭,看著藺櫻,語氣溫吞隨和:「當然可以,這裡又不是我盤踞的山寨。」
聽著尤漾言語溫和地開著玩笑,藺櫻鬆口氣,殪崋也摟起裙裾衣擺,坐在另外一隻蘋果箱上。
她忐忑地攪著手指,斟酌著自己該如何開口。半晌後,她轉過腦袋看著尤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