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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忻愉都已經把這麼髒的水潑到她身上了, 還道什麼歉啊?
就算是明星又怎麼樣?就可以隨意造謠素人嗎?就不用付出代價嗎?
月色下, 窗外星光閃爍, 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客廳的陽臺上,徵得秦然的同意之後, 周嶼走出去, 一刻未停地打了好多通電話。
秦然看到他側著身,忍不住捏了好幾次眉心,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她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溫忻愉準備了這麼多,才發出那條微博。就算是周嶼, 也不會這麼快就能處理好。
但是,她剛知道事情發生時, 那股躁動的情緒, 已經漸漸穩定下來, 也慢慢想出一些辦法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比如合同, 可以徵得公司法務同意之後, 將涉及費用一類的隱私資訊抹去,曬出完整版藝人方和節目組需要遵守的內容,證明節目組並未阻止藝人方提前看成片,也沒有不能公開指責節目組等等之類的要求。
比如通告時間,可以調出酒店監控,可以證明溫忻愉每天出發和回去的時間,證明節目組並未要求她連續工作十六個小時以上。至於怎麼調,實在不行就報警或者直接提起訴訟,說自己被網暴了,又或是誹謗。她沒權看,警察或者法院總能看吧。
……
這些細節其實很容易就想到,但她剛才實在太慌張,太害怕。腦子就像塞滿了冰塊一樣,被凍得思維停滯,才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
現在,她冷靜下來細細思考。
溫忻愉為了證明自己的「不公」待遇,看似曬出了很多證據,但證據越多,留下的破綻也越多。從合同到錄音,都是單方面地擷取了一句話肆意擴散,她只要曬出全貌,就能輕易將溫忻愉的謊言擊垮。
想到這裡,她忽然信心百倍,只要沒做過,就一定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此時,信心和放在一旁的手機,都突然亮了一下。
十分鐘前,她已經把手機模式調成了靜音,不打算再和何誼那個不分青紅皂白,過於明哲保身的頂頭上司,多解釋一句。
前幾天開會的時候,他那句「公司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言猶在耳,現在才過了幾天,就棄卒保帥。
更何況,他這個職位還暫時不配當那個「帥」。
視線還是瞥到一眼,瞄到來電顯示卻不是何誼的電話,而是一個陌生的北京號碼。她怕錯過什麼訊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了接聽。
「秦然?」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江澈。
不會是打電話來告訴她,她被開除了吧?開除個小組長,都需要總公司的總監來親自通知了?
秦然瞳孔猛地一沉,告訴自己沒關係,東家不做西家做,媒體公司那麼多。
按下螢幕上的靜音鍵,她清了清嗓子,才恢復正常通話,開口回道:「江總,我是秦然,您說。」
電話另一邊的江澈,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間屋子只開了一個落地燈,不遠處的黑白壁畫上,映照出他分明的側臉,以及凌亂的頭髮。
聽到她那邊有回應,江澈胡亂又抓了一把頭髮,立刻說:「我看了節目素材,也和文總解釋過了,既然你沒做過,就不用擔心,公司不會拖你出去擋槍。」
頓了頓,他放緩了語氣,又道:「這件事,現在由我接手了。任何能證明你無辜和公司清白的證據,都可以同步我一份。」
實際上,文漠也收到了很多「控訴」,而且他,是有溫忻愉的聯絡方式的。
這事一出,溫忻愉也用和微博一樣的話術,情真意切地和他解釋了一遍,還說自己不是針對視界雜誌,只是想替他清除一個心術不正的員工,讓這個黑心員工出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