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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叫沈臨舟,北城很有名的企業家,表面儒雅斯文,實則兇狠暴力,對沈辭有著極強的掌控欲。稍有不順心,就會對他拳腳相加。」
「其實,辭哥他小時候的學習也挺好的,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整天跟我們鬼混。可辭哥腦子好,初中還能年年拿前三,到了高中不聽課就完全沒法做題了。」
「直到遇見你,他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楚天闊又深深地吸了口煙,「我看得出,辭哥在努力變好。直到張菀說出那番話,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
楚天闊把沈辭在醉酒後說的模糊零碎的話拼湊起來,大概猜出了他為什麼性情大變,還對路桑這麼冷漠的原因。
他把張菀的話複述出來,路桑捂著嘴,鼻子有些發酸。
沈辭發現做什麼都徒勞,於是任由自己墮落成泥,頹喪腐爛。
……
玄關處傳來門開的聲音。
「去買個啤酒這麼慢,等你回來我他媽都快渴死了。」
偌大的落地窗,映襯著城市霓虹,沙發上坐著一個清瘦的身影。
少年沒抬頭,兀自手上的動作,似乎棉簽不小心碰到傷口,他輕嘶了聲。
上好藥,一點點纏上新的繃帶。
少年腰身勁窄,裸露的肩膀肌肉線條也流暢利落。
只是上面布滿新舊交替的傷痕,觸目驚心。
沈辭在穿襯衣,劍眉深蹙,看得出有些費力。
忽然衣服的另一端被人輕輕捏住,協助他遞過來。
眼眶發熱,有一滴淚落在男生的鎖骨上。
濕潤,滾燙。
沈辭脊背僵了下,偏頭抬眸。
瞳孔微張,他怔怔地看她,嗓音低啞:「你怎麼來了?」
這雙盈盈杏眼一看他,他就會丟盔棄甲,讓人心尖發軟。
他別開視線。
居然連點菸的指尖也微微發顫。
路桑視線挪到茶几的煙盒上。
一直以來沈辭並不是不喜歡她了,而是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把她推開。
如果一起陷入泥潭,他是不是就願意靠近她了。
路桑走上前,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
沈辭微微蹙眉,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直到路桑轉過身,紅潤唇輕抿,一雙清冽冽的杏眼看著他。
手臂輕搭在沈辭的肩膀上,細白的手指捏著煙。
貝齒含咬著,一點點湊近那火星。
身上是牛奶混合著草莓派的甜香。
發梢垂至纖腰,微微濕潤,溫軟特別。
沈辭有一瞬間的晃神。
意識到她的動作後,抬手一揮,打落那根未點燃的煙。
「你幹什麼?」他下顎收緊,眼眸深邃、錯愕。
路桑拿出手機,抿抿唇,遞到他面前:
-沈辭,我想走進你的世界。
-你不要再把我推開了,好不好。
沈辭深深地凝著她,半晌,洩氣般靠在沙發上。
他抬手按了下眉骨,喉結無聲地滾了下。
內心翻江倒海,聲音卻是又低又啞:「楚天闊都告訴你了。」
路桑點點頭。
看著少年渾身都纏著繃帶,她心裡也不好受,總想為他做點什麼。
沈辭家裡的東西雖然添置得不多,但好歹還有個飲水機。
她去接了些溫水。
瓷白如玉的小手捏著紙杯,遞給他。
空氣有些安靜。
路桑打字問:去過醫院了嗎,嚴不嚴重?
小姑娘唇瓣輕抿,杏眼裡寫滿了關心。
沈辭抬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