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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大半夜不回家在這裡s賣火柴的小女孩?!」
易朗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總之人已經懵了,望著眼前的若若,眼裡最開始空蕩蕩的,而後一點一點浮出情緒。
「不要罵我。」
他撇了撇嘴,用一種輕到近乎撒嬌的語氣說。
「……」
若若又氣又無奈,拽他起來推著他的背往前走,「別賣慘,回家睡覺。」
易朗起身晃蕩了下,腿麻了,若若不敢大力推他,被他搶了先機轉身回來順勢壓下來抱住了若若。
「易朗……」
「別推我。」
易朗早有預判似地抓住了若若已經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腕,拉著他的手攀在了自己肩上。
「不要推我。」
「我就只抱一小會。」易朗近乎祈求地說。
他好像快要哭出來,若若沒見過他脆弱成這幅樣子,心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認命地放棄原則攏住了他的背。
「馬上奔三的人了啊,」他附在易朗肩頭嗔責地嘆氣,「要這樣瘋瘋癲癲到什麼時候才收斂。」
易朗不說話,把手臂收得更緊,箍得若若身子生疼。
「前天我媽昏過去了,做了手術,又醒過來。蘇景請了假陪易軒一起照顧他,我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好想你。在醫院陪床的時候易軒幫我拿了大衣蓋著,忽然覺得好想你。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看到街邊的花店擺上了新年的銀柳,忽然覺得好想你。」
「你冤枉我。你的狗不會想念那塊被你丟掉的骨頭,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見不到你的時候,好像自己身上被撬掉了一塊骨頭,一直想著,一直疼著。」易朗終於委屈地說出了那晚他不敢跟若若辯駁的話,「我才不是那條只知道爭搶不懂得珍惜的狗,你冤枉我。」
若若的心抽搐著疼,易朗這樣浪蕩的傢伙忽然間軟成這樣,他招架不住、抵抗不了這樣的反差,聽他委屈成那副樣子,無可奈何地苦笑著道歉。
「我錯了,你一點都不狗,不委屈了好嗎。」
易朗好哄得要命,若若略一道歉他便又笑了。
在若若頸窩裡蹭了蹭,而後就支起了身子。
很守信,說好的一小會就真的只是一小會,不貪心不強求,拽拽地哼了聲,「我原諒你了。」
「很累了吧。」易朗說,「回去睡吧,我好多了,看你上樓亮燈就走。」
若若望著他,忍了忍,終於還是放棄了。
他順從自己的心意重新擁住了易朗。
「你怎麼這麼好哄啊易朗……」若若心疼到近乎嘆息地說,「再鬧一會也沒關係的,不用這麼容易就原諒。」
「本來就是我理虧。」
「瞎說。」若若掐了掐他的腰,「你一沒劈腿二沒出軌,三沒有拔屌無情撩完就跑,理虧什麼?」
「那你之前明明就說……」
「我是我的立場,」若若耐心地教他,「你跟我吵嘛。擺出你自己的立場跟我吵啊,幹嘛我說什麼你認什麼完全被我帶著走。」
被懟一頓憋回去一個人難受好幾天,連犟嘴都不會。
「怎麼吵?」易朗憨憨地問。
「就像你剛剛情緒崩潰管不住嘴的時候那樣吵啊。」若若說,「跟人茬架的時候那兇狠的勁呢?拿出來用啊。」
別看他滿身的本事,被丟到若若從小生活的市井鄉野,估計連個地頭蛇都鬥不過。
若若想起他之前面對李簡時,醋到昏頭放狠話的時候還禮貌地稱呼對方一聲「哥們兒」,莫名地很想笑。
他有壓制別人的身份做護盾,很難看到人性本真的惡毒。
這個星球上棲居著數十億的人,難保不出幾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