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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爸爸強迫他跟他的藝人姐姐分手之前,他從沒有放縱過自己去玩一夜情。
若若嘲諷地笑了下,這次笑的卻不再是易朗。
「哪怕是分手了,這些年你獵艷時選擇的也始終都是她那款。」他總結,「夠深情的。」
易朗把自己從過往的傷懷中抽離出來,凝望著若若耷下的睫毛,抱歉地低了低頭。
當時的若若在他看來只是個纖瘦的、怯怯的小弟弟。或許是經歷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他活得非常小心,把情緒掩藏得極深,以至於朝夕相處的易朗完全沒想過若若會默默地喜歡著他,更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對這性格堅韌的弟弟動了心。
起初不經意,以為只是不重要的路人甲。現在一切明晰了,再回頭看看自己當初的作為……
真他媽有夠混蛋的。
被暗自喜歡的人指派著送套。
操。
怨不得這麼多年若若始終不願意接近他。
「若若。」
「嗯?」若若有點後悔起了這麼個話題,訥訥地應了聲,「怎麼了?」
「你揍我一頓得了,」易朗特別認真地承諾,「我不還手,隨你發洩。」
若若無奈地笑起來。
「你哪來這麼多傻話啊。」
這次易朗重重地搖了頭。
「不是傻話。」
「明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提到那段,我還是會覺得疼。」他乾澀地說,「感覺好對不起你。」
「越喜歡你就越覺得對不起你,因為曾經也那樣濃烈地喜歡過別的人。」
「沒有給你唯一就算了,甚至連第一也不是你,真的覺得很對不起……」
「怎麼越聊越奇怪了。」
若若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掩飾,手指攥著水杯輕輕地搖。
「我們根本就不是戀愛關係啊,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易朗注視著他用力到隱隱發白的骨節,注視他脖頸梗起的弧線。
從上次他該死地撩撥了若若,若若向他清楚明白地講出了心意之後,他倒推回去,發現若若掩藏得其實並不好。
他嘴刁,常吃常喝的東西不同店家不同品牌之間微妙的差異都會被他鑑別出來,口味略微不對就覺得難以入口。
這麼多年也只有若若耐心地替他記著那些品牌,缺了哪款就及時幫他補回來。
他酗酒,仗著是自己的場子,醉死拉倒躺哪在哪。
無論什麼時候以多放蕩不羈的姿態醉去,醒來總是安穩舒服地躺在寬敞的地方,身上永遠蓋著溫度適宜的毯子或大衣。
他知道若若好像是因為出櫃被父母趕出來的可憐小孩,所以年節的時候從不關店,以為是自己善意地給若若留下了一處寄居地。
卻沒想過若若其實人緣很好,並不是不工作了就完全無處可去。更多時候,是若若維護著他的自尊,無奈地留下來加班滿足他自以為是的善意。
還有那些天殺的總喜歡調戲若若的酒客,他明明不勝其煩,應付得很吃力,卻從來沒有要求易朗出面幫忙打發。為了不給易朗惹麻煩,甚至強迫自己忍下那些騷擾和屈辱。有時候被易軒撞上,看不下去幫他出頭,他也總跟易軒說沒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還有就是……從相識到如今,若若好像沒有交往過一個正式的戀人。
他們相識的時候若若剛滿19歲,在易朗看來,完全還是個剛出校園的孩子。之間好幾年裡他看待若若的眼光始終停留在那裡沒有變過,以為若若不談戀愛是因為年紀還小。
明明初識就已經是成年人了。
易朗隱約記起自己分手之初乍然墮落下去,每日醉生夢死尋歡作樂的時候,若若還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