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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皓,我們寫個協議。」
容皓不解地湊過去看,「什麼協議。」
「機會只有一次,不論你是否能面試成功,我只會跟阿律開一次這個口,此後無論你自己來找也好,找爸媽他們來說情也罷,我都不會允許讓阿律再幫你,能接受嗎?」
容皓滿眼複雜地望著容淺,一邊欣喜,一邊又覺得無比失落,他有些害怕容淺說的都是真的,可又抵抗不住唾手可得的面試機會。
最終,他咬了咬後槽牙,「行!我接受!」
容淺微一頷首,開始手寫協議,「一式兩份,簽名加手指印。」
容淺一板一眼地寫好了兩份協議,簽上名後又找出以前買的印臺,和容皓一人蓋了一個拇指印。
兩天後,在嚴律清的推薦下,一部正在籌拍選角中的電視劇給了容皓面試的機會,容皓興奮得一晚上沒睡,次日一早就搭飛機去外地參加面試。
他面試那天,容淺面上不顯,實則心裡一直記掛著容皓的面試結果,整個上午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嚴律清深知他就是面冷心熱,特意買了一束向日葵哄他高興。
花束是由花店專門配送的,但別在花裡的卡片卻是嚴律清親手寫的。
[店長說「向日葵從太陽升起便一直默默追隨它直到落山那一刻」。
如果我是向日葵,那你一定就是我的太陽。
ps:寶寶別忘了我們明天要去上廚藝班,我偷偷打聽了明天的課程,老師會教我們做麻婆豆腐和青椒炒肉,為了避免到時候手忙腳亂,我們晚上一起看看教程影片吧?
律清字。]
小小一張卡片,容淺捏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許多次,最後拿著卡片下樓,找一家照相館塑封。
照相館的老闆開店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給卡片塑封的客人,不過卡片拿到手匆匆掃了一眼又有些理解了,現在的小年輕寫起情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拿到塑封好的卡片,容淺又步行了兩百米找到一家花店,在店長的建議下挑了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用店裡的卡片給嚴律清回了話。
他不像嚴律清一樣會寫情話,絞盡腦汁也只憋出一句:謝謝你送的向日葵,我很喜歡。
寫完了他連店長的眼神都不敢看,匆匆把卡片別在花上,留了嚴律清的號碼和他公司的地址。
那束玫瑰嚴律清是下班前才收到的,他拿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問容淺,「下次可以多寫兩行字嗎?」
容淺當時被他兩條手臂圈在牆上,神情因羞赧而顯得不太自然,「我不太會寫,我不知道要寫什麼。」
「想寫什麼寫什麼,你寫什麼我都愛看。」
容淺眼底閃過一抹極淡的狡黠,「那我要是給你寫嚴律清是笨蛋呢?」
這種帶有玩笑意味的話容淺是極少說的,他的性格是有些一板一眼的人,也因為在某些時候太過規矩而顯得有些古板,加上他清冷疏離的氣質,這是他給人第一印象不好相處也很難接近的最大原因。
嚴律清很難形容這一刻他從容淺眸底捕捉到那絲狡黠的心情,不過卻明白了古人說的「千金不換」是什麼意思。
他情難自禁地往容淺眼睛上親了一下,聲音低沉,「只要你高興。」
他最希望的就是容淺能天天開心。
第二天是星期六。
兩人吃完張姨送來的早餐,準時出門去廚藝班上課。
教室離容淺家車程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在一棟乾淨明亮的建築當中,環境比容淺想像的要好。
而最讓容淺感到意外的是教室裡似乎都是情侶?
一張料理臺站著一對男女,看他們親密無間的肢體動作並不難看出是情侶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