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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忌道德層面上搶別人男朋友名聲不好聽,只是單純從欲擒故眾的角度出發。
靳堯是個喜歡挑戰的人,對他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寧瑾一直認為,自己掌握著全域性。
可眼下,她有點慌了。
靳堯執拗,叛逆,只要他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
池虞在他面前昏倒,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厭惡程度,可見一斑。
怎麼會才過了十多天,就心甘情願讓池虞攙著自己走。
他的表情很平靜,雖然不熱切,但也沒有抗拒。
靳堯下意識想抽回手,腦子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自我掐滅了。
[你想當人還是當狗?]
他身體僵硬成了一尊雕塑,勉強對寧瑾牽出一個笑,「你怎麼來了?」
寧瑾比他會忍,若無其事地拎起手上的保溫桶,語氣輕快地說:「小姐傷到肋骨,我媽媽熬了豬骨湯讓我送來,希望給小姐補一補。」
池虞玩味著兩人間的暗流湧動,覺得自己像狗血小言裡拆散苦命鴛鴦的惡毒。
寧瑾見池虞沒有說話的意思,就打算把保溫桶送進病房。
剛邁出腳,被池虞冷淡的叫停了。
「拿走,看來你記性不好,忘了我最討厭喝肉湯。」
寧瑾住了腳,咬著嘴唇,有點難過的說:「媽媽定了五個鬧鐘,熬了大半夜的,好歹是一片心意,小姐多少喝一點好嗎?」
池虞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發出嗤笑:「我為什麼要為了她那點可憐的心意委屈自己?」
正常人在聽到寧瑾那一番言語後,恐怕都會勉為其難的說,那就嘗一口吧。
畢竟糟蹋別人心意總不太好。
池虞顯然不是常人。
她被全家千嬌萬寵著長大,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不喜歡的,誰也別想硬塞給她。
寧瑾纖細的手指緊緊捏著保溫桶的手柄,似乎不經意地向靳堯瞥去。
那眼神無助又可憐,惹人憐愛。
靳堯到底是沒忍住,替寧瑾的母親叫屈:「趙姨也是關心你,要不然……」
池虞將手從靳堯臂彎裡抽回來,似笑非笑地抬頭望他,「你又不想曬太陽了?」
靳堯覺得自己變成了池虞手中的風箏,她輕而易舉地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硬生生地壓下心裡翻湧的不快,靳堯嘴角抽動著說:「走吧。」
他再次主動將手伸過去,池虞卻沒接。
她自顧向前走,和寧瑾擦肩而過的瞬間,笑著道了一聲恭喜:「演奏會很成功,你很開心,對嗎?」
寧瑾瞳孔縮了一下,想起齊琿這幾天一直坐立難安,不禁惴惴的側頭向池虞看去。
池虞卻沒給她眼神,彷彿那句話只是她的自言自語。
靳堯只來得及匆忙安撫寧瑾一句「別傷心」,就略顯著急地追著池虞而去了。
寧瑾注視著他倆消失在電梯門口,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要脫離自己的控制一樣,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封閉的電梯裡,沉默在滋生。
靳堯張口,好幾次又閉上。
池虞看他那個煎熬的樣子,有點想笑。
果然是被她在病房裡說的那些話給嚇住了,換做以前,他大概早嚷嚷著為寧瑾打抱不平了。
「問吧。」池虞語氣淡淡的。
靳堯得了免死金牌,本來想直白點問她為什麼對寧瑾的媽媽敵意那麼大。
後想了想,換了個婉轉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喜歡喝肉湯?」
他算是和池虞一起長大的,猶記得她並沒什麼忌口,小時候還挺喜歡喝山藥排骨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