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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賀其實比池虞更早得知訊息。
為了不影響池虞的術後康復,才瞞著她。
保鏢早就找好了,齊琿那裡池賀也提前打好招呼,吩咐他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醫院到底是沒有安全感,池虞迫切地想要回到家中。
池賀作為唯二知道池虞當年都經歷了什麼的人,完全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害怕。
他出面跟醫生商量,明天上午正式讓池虞出院回家。
池虞只需要再等上一天即可。
也不知道是終於能回家讓池虞感到安心,情緒激動,還是什麼。
她一整天心臟都跳得特別快。
齊琿在醫院守了池虞十天,這期間小心謹慎,別說是可疑的人,連只蒼蠅都沒見著。
他心裡對池虞過激的反應很不以為然,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池虞的大小姐脾氣在最近兩年,越發陰晴不定。
不要惹她生氣最好。
這麼想著的齊琿,在百無聊賴的當晚,收到了寧瑾給他發的一段影片。
市裡的大劇院歌劇廳,寧瑾手中拿著小提琴,等待著第一次登臺表演的機會。
「好緊張啊,如果齊琿哥能來當我的聽眾就好了,那我一定會很開心。」
女孩穿著粉色的晚禮服,化了淡妝,比平日裡看起來要漂亮動人許多。
寧瑾眼中流露出的深深期待,讓齊琿一顆心化成了柔情的水。
他曾經聽寧瑾說過她會彈奏小提琴,但從來沒有機會欣賞。
池虞已經睡著了。
可能是知道明天就可以回家,她睡得無比香甜,這麼長時間,甚至都沒翻過身子。
齊琿蠢蠢欲動。
他告訴自己,只離開三個小時。
時間一到,立馬回來。
齊琿藉口下樓抽菸,騙過保鏢,開車離開了醫院。
在駛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一輛麵包車和他開著的奧迪車擦身而過。
齊琿完全不知道,自己餘生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將要滑向深淵。
「出院前,池小姐需要做最後一次檢查。」
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到病房前,如是跟門口的保鏢解釋。
保鏢盯著他胸前的名牌看了兩眼,若有所思道:「沈醫生的聲音,好像跟白天不太一樣。」
男人揉了揉鼻子,態度十分自然。
「嗨,下午淋了場雨,有點感冒,聽起來鼻音很重是吧?」
保鏢未說話,視線從男人臉上掃過。
男人笑起來,眼角的褶皺跟一直為池虞做檢查的沈醫生一模一樣。
保鏢放下警惕,還了個笑:「咱們工作特殊,還望沈醫生理解。」
「應當的,職責所在嘛。」
說著話,走到病床邊。
他開口叫池虞,叫了好幾聲,池虞都沒反應。
「壞了!」男人緊張的大喝。
保鏢聽見動靜,一股腦跑進房內,緊張地問:「怎麼了?」
男人低著頭,眼底閃過詭譎,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噴霧,猛地照著四個保鏢的臉噴去。
保鏢們連掙扎都做不到,直愣愣地栽倒在地。
兩個小時前,池虞被紮了一針。
那個護士的手特別穩,水平明顯比平時要好,池虞還誇她超常發揮。
十多分鐘後,一股濃濃的睏意襲來。
池虞睡了過去——是昏睡了過去。
男人將池虞弄出病房,樓下有人接應,很快把池虞抬上車。
……
晚上九點。
保鏢從病房驚醒,找遍了整個醫院,沒有池虞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