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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網路一連上,微博的推送訊息就彈了進來,是關于田徑錦標賽的話題。
許諾猶豫了半晌,還是點了進去。
肖楠穿著7號的背心在場上擺出了勝利的姿勢,他成功晉級決賽,截止目前,他至少可以獲得一枚銅牌,他把粉絲獻給他的花環戴在趙璟行脖子上,拉著他合影。
許諾點開下一個影片,是肖楠比賽時的畫面,趙璟行站在場邊用手勢跟肖楠保持著交流,他胸前掛著口哨,對肖楠發出的每一個指令都彷彿運籌帷幄。
許諾看得有些出神,趙璟行果然是個在哪裡都可以發光發熱的人,他的離開果然是正確的……每一次他遠離趙璟行之後,趙璟行的生活都會越來越好,然後再遇到他之後又被攪得一團亂。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命中註定,許諾的命不好,不配擁有美好的東西。
許諾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忽然間覺得世界安靜得可怕。
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對了……這個屋子裡除了許諾沒有別人,江燃也不在。
江燃睡的地方就在隔壁,和許諾的房間只隔了一層竹牆,平時隔著牆江燃的話也很多。
兩個多月的鼓譟突然消失了,一時有些不習慣。
忽然,外面敲門聲響起。
縣教育局的繼位領導把江燃送了回來,他們輪番給江燃灌酒,把江燃灌了個酩酊大醉,順便還跟江燃簽了個捐建微機室的協議。
許諾心下有些生氣。
這些中年男人的套路真是深不可測,江燃明明已經做得夠多了,為什麼他們還要這麼貪心呢。
江燃迷迷糊糊中看到許諾在身邊:「許諾?」
許諾正在用毛巾給他擦手,突然就被江燃一把抓住了:「你鬆開,我給你擦擦。」
「許諾。」江燃滿臉通紅,眼神都無法聚焦,身上的酒氣都快把蚊蟲暈死了。
「我好難受啊……」他說。
江燃被灌了很多羊奶酒,那種酒後勁特別大,會讓他想吐都吐不出來。
許諾看他渾身發紅滾燙,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還是發燒了。
「許諾!」江燃不讓他說,猛地坐起來從後面抱住了許諾的腰。
許諾被他嚇了一大跳,可江燃的手勁比他想像中大得多:「江燃你別這樣,我……我很痛。」
聽到弄疼他了江燃趕緊鬆開手,一把將許諾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就是想抱抱你。」
屋裡很少,屋頂也很矮,可憐的玻璃燈泡散發著昏黃的光,腳下的木地板還在嘎嘎作響。
許諾想推開他,可江燃的酒勁一上來就大小聲嚇唬他:「你再亂動我揍你了噢?」
許諾只能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床邊,任由江燃把他貼在他不會懷裡:「我給你住了一點粥,讓我去給你拿過來行不行?」
江燃扭捏了半晌才猶猶豫豫地鬆手。
這裡沒有高壓鍋,煮粥也是用一百來塊錢的那種小電飯煲煮的,煮出來一點也不黏稠軟糯,用江燃的話來說就是湯泡飯。
許諾在廚房裡就聽到江燃很大聲叫了他好幾次,端著粥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江燃已經搖搖晃晃地準備下床穿鞋了。
許諾趕緊將他扶回去躺好:「坐好,喝點粥。」
江燃靠著床頭,瞪著赤紅的眼球,眼神半呆滯地看著他。
許諾吹了吹勺子裡的粥遞到他嘴邊。
江燃只是用嘴皮捱了一下勺子,立馬皺眉:「燙!」
燙……嗎?
許諾又吹了吹。
「還是燙!」
許諾吹了好幾次了:「不燙了,我嘗過了。」
江燃看著許諾出神,勺子遞過來他就張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