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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給,便被那幾人推倒地上狠踹。
混混注意到圍觀的她,渾身的窮酸樣,打劫都嫌髒,隨即發出嘲笑的警告,小屁孩看什麼看,滾開。
她嚇得發抖,抱緊懷裡的玫瑰往外跑。
不一會兒,小公園的保安就趕了過來。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那幾個混混看到保安身後的她,立刻明白過來。
推搡間她被抓住,手裡的玫瑰花被搶了過去又狠狠打回她腦袋上。
花瓣落了滿頭,玫瑰梗上的硬刺生生從她耳後剜走一塊皮肉。
院長將她從派出所領回去以後,罵罵咧咧怪她多管閒事,只肯簡單地給她倒了點雲南白藥,貼上創可貼就完事。
她並未後悔做了那件事,即便身處泥濘活得艱難,內心仍舊在告訴自己,不可以袖手旁觀。
但從那天之後,早上醒來枕頭上總有血跡,傷疤一直不好,她只得趴著睡了半個月。
痊癒後就留下了一個難看的疤痕,好在有頭髮擋著,漸漸地她便忘了。
思緒轉圜,簡微抬眸,不動聲色看向裴釗,「僅憑一個傷疤你就斷定那個小女孩是我?」
「當然不,為了求證,我派人去查了你。」
他說得坦率,見簡微臉色變沉,立刻又道,「關於這一點,我向你道歉。」
還真是滴水不漏。
裴釗直截了當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是為表當年的謝意,我想幫你。」
簡微不解地看向他,「幫我什麼?」
「幫你父親勝訴,或者——」
他一頓,隱在溫潤表象下的精銳眸光掃過她的臉上,「幫你離開瑾舟。」
簡微直視著他,面無表情地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想離開他?」
「很簡單,你不喜歡他。」
裴釗觀察著她的神情,篤定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
簡微抿著唇,面上無波無瀾,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據我所知,許言雋手裡已經掌握了可以幫你父親自證清白的證據,但他卻一直都沒有通知你,對吧。」
簡微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蹙眉沉默下來。
「他不告訴你,是受了誰的指示,我想你應該清楚。」
裴釗漫不經心地轉了轉腕骨的錶帶,聲音清亮自信,「至於如何幫你脫身,那更是簡單,秦家老爺子最不喜歡小輩沾染紈絝子弟的惡劣風氣,我只要讓人遞話過去,說你並非自願,老爺子自然會讓瑾舟鬆手。」
他說完,見簡微依舊沉默不語,他也不催促,端起咖啡杯抿了口,閒適地望著窗外。
思考片刻,簡微輕抬眼皮,「那你應該也知道,如果我的父親無事,裴言的父親就不會安然無恙,他是你二叔,你為什麼反而幫著我一個外人?」
裴釗眉梢一頓,雲淡風輕地開口,「因為當年在小公園發生的事,其實是我二叔叫人給我的教訓,他想讓我變成膽小怕事,畏畏縮縮的性格,從此難堪大任。」
他很平靜地訴說完,眼底仍舊溫潤帶笑,找不到半點冷漠和怨恨。
可這樣的人,反而更令人生畏。
「想要家族長久興旺,就不能留有蛀蟲繼續禍害,簡小姐,我們既然有共同的目標,就該通力合作才對。」
沉默片刻。
簡微的神色依舊毫無變化,「裴總的話都說完了嗎?」
裴釗一愣,「說完了。」
簡微點點頭,站起身,「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男人一貫從容的神色有瞬間的錯愕,他連忙喊住她,「他明明已經掌握了可以幫你父親的證據卻遲遲不拿出來,你難道還想留在他身邊?」
「這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