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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棚的棚頂已經被掀去了,黃土澆築的土牆卻還在。
「咱們去那邊躲一下。」
嚴承光說著,牽著塗諾的手又向前走了一段,就找了一個平緩的斜坡走下去,來到了那堵土牆的下面。
有了土牆做遮擋,風雪果然就小了很多。
可是,土牆擋得住風雪,卻擋不住寒冷。
塗諾一停下來,就冷得抱住了肩膀。
嚴承光就把紙箱放在一個背風的地方,脫下大衣就要給她。
塗諾卻給他推回去,「我比你穿得厚,你如果把自己凍壞了,我也走不出去了。」
嚴承光就又穿回去,展開大衣的懷抱,「那你進來。」
塗諾紅著臉看了嚴承光一眼,就乖乖地走過去,往他的腰間一環,就被他用大衣裹住了。
風雪之中,兩個人緊緊地裹在一起。
塗諾緊貼著嚴承光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清晰又有力。
小姑娘乖巧得像是一隻溫順親人的幼獸。
嚴承光垂眸看著她的發頂,不由就低下頭,親了親。
塗諾有些癢,蹭了蹭他,換一邊臉繼續貼著。
她看著咫尺之隔的土牆外面沸沸揚揚的大雪,軟軟地叫他,「嚴承光……」
「嗯?」
「真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我們就這樣,永遠都不分開……」
小姑娘的話糯糯地落進嚴承光的耳朵裡,在他的心裡燒起了一把火。
他的眼睫眨了一下,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額頭,「抬起頭來。」
「幹嘛……」
塗諾抬起頭,看見男人頭頂上方飄雪的天幕又低又沉,他的眼眸卻如星明亮。
「教你接吻啊!」
他說著,就低頭覆住了她。
嚴承光用一隻手扯住大衣的衣角,另一隻手就托住了塗諾的後腦。
這一次,嚴承光的吻像外面密不透風的大雪,堵得塗諾的腦袋發暈,手腳都軟。
直到後來她求饒,他才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啞聲問:「都給你朋友說了什麼?」
「……」
塗諾現在明白了,他在報仇。
她暈暈乎乎地想了想,想起好像是問起許金朵「撬開/齒關」之類。
那一天在明大的湖邊,嚴承光吻住她,她卻因為緊張,一直都是緊咬著牙齒的。
後來看許金朵的小說,描寫男女主親吻,用到那個詞,她有些不能理解,就問了一句。
然後,就……
這個人還挺記仇的。
塗諾用力揪著嚴承光的襯衫,臉燙得像是要燒著,「不許你再問了。」
「好,我不問,」男人的聲音裡帶著笑音兒,「現在呢?你的疑問解決了嗎?」
塗諾生氣地瞪他一眼,「沒有。」
「那,」男人有些失望,「再來?」
塗諾才不要了,再吻,她就要死了。
她著急去推嚴承光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肘,他不由就皺了一下眉。
塗諾突然想起他那裡的傷,「不好意思,我忘記你這裡有傷。」
嚴承光看著她一笑,「不妨礙發揮。」
說著,他真的就低頭又來。
旁邊紙箱裡的小猴子卻不再耐煩,又吱吱地鬧了起來。
塗諾指了指紙箱,笑著說:「它有意見了。」
下午的四點多,嚴承光和塗諾才找到了那家藏在一片樹林中間的救助站。
他們把小猴子交給了專業的人士照顧。
臨走的時候,塗諾還拉著嚴承光跟小猴子合了一個影。
等他們從救助站出來,天已經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