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頁)
「……」
女人又看了看那個位置,那裡空空蕩蕩的,除了從頭頂樹葉間漏下的一片昏黃的光,什麼都沒有。
女人的後背突然一陣發冷,罵了一句「神經病」,就急急忙忙地跑開了。
惡作劇奏效,男人清冷一笑,重又沒骨頭似的靠著椅背滑下去,再把脖子往後一仰,閉上了眼睛。
塗諾站在那裡望過去,看見他沐在路燈光裡的立體分明的臉,緊繃的下頜線,以及又冷又鋒利的喉結。
塗諾站在路旁,一直等到孫饒趕過來。
她看著孫饒下了車向嚴承光走過去,才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轉身往回走。
沒走幾步,那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響,有什麼重物撲了地。
孫饒沒扶住嚴承光,急得叫她,「小塗,來幫個忙啊!」
塗諾跑過去時,嚴承光正抱著路邊的垃圾桶在吐,酒氣熏天。
剛才調戲美女的時候看著還清醒明白的,沒想到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
對於嚴承光此時的狀況,孫饒處理起來也很生疏。
他小聲說著:「還從來沒見嚴總這樣過。」
生意場上,誰都知道宇輝嚴總酒量好。
一起喝酒,同樣的量,別人醉到人事不知,他還能神清氣爽地拿來合同讓人家簽了再睡。
今天這是怎麼了?
今天,嚴承光為了肖明琛插手的琳琅商貿的事,跟琳琅的太子爺打了一場三人籃球賽,然後又一起去吃了飯,喝了酒。
後來太子爺被小女朋友拎回家,他就一個人來到了梧桐街。
一開始沒有感覺怎麼樣,直到在書店門外坐了一會兒,漸漸感覺酒勁上來。
他自覺不能回去,才給孫饒打了電話。
孫饒把嚴承光交給塗諾,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車裡拿水和紙巾。
塗諾站在一旁,把手插在防曬衣的口袋裡,捏緊的手指,指甲掐進了肉裡。
她就那樣看著嚴承光把自己吐成一條狗。
她的心口隱隱作痛,眼淚也模糊了雙眼,卻不想管他。
她想起七年前那個對她說「哥哥最能吃苦」的少年。
想起那個在工廠洗絨池裡揮汗如雨卻依然笑容燦爛的男生。
那時候的他,流最多的汗,吃最多的苦,掙最乾淨的錢。
為什麼現在卻非要任人馭使,聽人擺布?
如果說七年前他羽翼未豐,只能仰人鼻息,替人頂罪也就算了。
現在,以他的能力和實力,離開宇輝,離開明江,混口飯吃有那麼難嗎?
為什麼非要在這裡這樣糟蹋自己?
孫饒回來的時候,嚴承光已經吐完了,正毫無形象地坐在那裡,長腿伸展,眼睛緊閉,面色蒼白如紙。
孫饒拿了濕紙巾幫他擦了唇邊的穢物,又餵他喝了幾口礦泉水。
嚴承光恢復了一點體力,被孫饒扶著站起來。
塗諾沒說話,跑過去幫忙開啟了車門。
看著孫饒把嚴承光安頓好,她剛要走,防曬衣的衣角卻被輕輕一牽。
男人醉意朦朧,眼尾紅赤,卻努力沖她一笑,啞著嗓子說:「糯糯……」
第三十章 那你說我長得帥
因為嚴承光的那一句「糯糯」, 塗諾的心口一跳,喉嚨都跟著發緊。
她睜大眼睛看著嚴承光,嚴承光卻又閉上眼, 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咕噥道:「糯糯,對不起……叔叔沒有做到, 叔叔是小狗……」
看著塗諾被嚇到含著一包眼淚的樣子,孫饒連忙提醒他家老闆, 「嚴總, 這是小塗。」
嚴承光又睜開眼睛看了看, 看完搖了搖頭, 「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