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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勺子攪著碗裡的豆漿,垂眸輕笑,「你才看出來啊?」
高原一驚,簡直像看見鐵樹開花,驚喜地問:「那是誰啊?」
「你啊,」嚴大神經又開始沒正形,他眼神纏綿地看高原一眼,「不然我能大早起陪你在這裡吃路邊攤?」
啊呸,又來了。
高原搞科研的,思想單純。
即便這樣,他此時也不得不說,米春舟說得真沒錯。
就嚴大神經長成這個樣子,又是這幅德行,他再不趕緊找個女朋友,他們這些同學遲早得有一個被他給掰彎了。
高原沒辦法,指著他說:「你等著,等一會那小女生再出來,我就去幫你要微信。」
嚴承光笑了一下,心說,要了微信又能怎麼樣?
頂多也就是「對方正在輸入……」
算了,還是趕緊吃飯,吃完去找米大師嘮嘮吧。
許金朵是從初一跟塗諾做同學的。
塗諾退過級,比許金朵大了一歲。
可能是因為比她大的這一歲,塗諾在許金朵的心目中,一直都像是大姐姐的存在。
再加上她那個理智慢熱的性子,做事想問題就顯得比她成熟很多。
就比如昨天晚上的事情,許金朵睡了一宿,也在夢裡跟那個吃她存稿的小怪獸打了一宿。
雖然她在夢裡已經把那個小怪獸按在地上使勁摩擦了,早上醒來,心情依然不好。
塗諾就不同了。
許金朵還在睡覺的時候她就起了床,先去附近公園跑了個兩千米,回來的時候還記得給她帶了小籠包。
塗諾開啟衣櫥拿衣服去洗澡,看見許金朵還趴在床邊摳地板。
她伸手拍了拍她,「起了姐妹,小籠包都要涼了。」
許金朵望著地板,咬牙切齒,「我一想起我殫精竭慮的二十萬,就想掐死嚴承光。你說,他怎麼能幹那種事呢?就算他當時是小縣城來的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12年義務教育都餵狗吃了嗎?那可是違法的啊。」
塗諾糾正,「咱們是9年義務教育。」
許金朵不理她,繼續在那裡碎碎念,「我就是個傻缺,竟然用一個有前科的男人做原型,活該,活該,死了算了。」
許金朵自暴自棄,拉起薄毯就把自己的頭矇住了。
塗諾拿了衣服,掀開許金朵的毯子,說:「我聽人說過,從一段感情裡走出來的最快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許金朵看著塗諾,「你是說讓我給男主換張臉?」
塗諾點點頭。
許金朵幽怨地看著她,「那你去給我找個比嚴承光還帥的來。」
呃……
有點難辦,不過,湊合一下的辦法總是有的。
塗諾想一下,說:「我六叔那邊經常會有去寫生的美院學生,現在是暑期就更多了。你也知道,學藝術的男生一般都長得比較帥,所以……」
塗諾沒說完,許金朵已經再次支稜起來,「我去沖澡,米小糯你趕緊也給我買上票。」
這一天的上午,塗諾和許金朵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長途汽車,才到達了距離明江市100多公里處的春山風景區。
塗諾六叔米春舟的民宿春山居就建在這裡。
做為老米家的顏值擔當,米大師雖然膚白貌美大長腿,金絲邊眼睛一戴特悶騷,
可是,他打小體弱多病,從會吃飯就吃藥,曾經有算命的瞎子算他活不過18歲。
長大後,為了修身養性,延年益壽,他更是滴酒不沾,飲食清淡,女朋友都不談。
米大師大學學的是美術,大學還沒畢業的時候就憑藉一套以傳統24節氣為主題的擬人國風插畫,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