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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衣服被整理過到現在大概過了多久?」時景舒看向蘭天。
蘭天猶豫了一會兒,道:「屍體衣服前襟的褶皺依舊清晰,後背的有些平了,你說得對,應該不是報案人動的。」
距離衣服被整理過到現在,應該有段時間。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可能,對視一眼後,均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兇手曾二次返回過這裡
「但是」蘭天話還沒說完,被剛進來的黎遠端打斷。
「打擾一下,兩位。」他誇張地一隻手捂住眼,一隻手把畫板遞了過來,「這是復原的死者的樣貌,給兩位過目。」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什麼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時景舒啐了他一口,接過那塊板子。
畫紙上,簡單的碳素線條構成了一名栩栩如生的成年男子的臉。
時景舒一時怔在原地。
原因無他,板子上的人,他曾在不久前見過。
正是那天煙花宴會時,見義勇為的那名男人。
作者有話說:
第二個案子比較簡單,推推感情。
第28章 預謀
當晚,透過高空墜物案件的經辦記錄,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陸文博,男,27歲,未婚,研究生學歷,是某上市企業的管培生。
同事在幾天前多次聯絡不上陸文博後,通知了家屬,並於前日報的失蹤。
陸文博父母住在隔壁省的老家,在接到警方的電話後,第一時間連夜趕到了東城。
上午七點,經過了艱難的認屍,蘭天拿到了屍體解剖同意書。
解剖室冰冷的大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屋外陸文博父母的失聲痛哭。
詢問室裡,唐瑩瑩給陸文博的父母倒了兩杯熱茶,這對來時還在為了車票拌嘴的夫妻此時像被人抽走了魂,就這麼呆呆地靠在一起。
「喝點水吧。」唐瑩瑩吸了吸鼻子,她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情況下和被害人家屬單獨相處。
怎奈三隊幾乎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她只能硬著頭皮硬上。
夫妻倆靠坐在一起,對唐瑩瑩說的話毫無反應,詢問室裡是一片長久的沉默。
唐瑩瑩從身後掏出一袋東西,輕聲道:「你們還沒吃飯吧,這兒有些早飯,要不你們先吃點兒,等會兒我們再談?」
陸父率先有了反應,下意識地道謝,伸手接了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陸母聲音尖銳,吼道:「陸振平,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以前你不關心兒子也就算了,現在呢…」
「你兒子他都死了!死了啊!你到底有沒有心!」
陸母忍著扯心般的疼痛,給彼此的心上都開了一道口子。
共同生活了三十餘年,從滿頭青絲到華發叢生,她像是今天才認清了自己的枕邊人。
「你是不是還在惦記你的什麼破書法展,你去啊!你去吧!反正什麼都比你的兒子重要!」
陸母咄咄逼人,她拼命壓抑著聲音裡的嗚咽,可是眼淚還是斷線般滾滾而下。
「不、不是。」陸父連忙把早飯扔到一邊,手忙腳亂地給妻子擦眼淚。
「說的什麼話,我是文博的爹,兒子出事了我心裡能好受麼」
他只是,只是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
詢問室裡空調開的很低,陸父冷得打了個哆嗦,他看得出來唐瑩瑩面嫩,不禁問道:「警察同志,這管事兒的什麼時候來?」
話音剛落,時景舒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副領導派頭拿捏得很穩。
「陸文博父母是吧,打擾一下,有些情況想跟你們瞭解。」
陸父攬過妻子的肩膀,低聲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