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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什麼被雷劈死的!」鄭媛情緒比鄭齊還激動,指著蘭天嚷嚷道,「昊昊怎麼會是雷劈死的!我告訴你,你不要亂講,律師呢?你們離我兒子遠一點,我不要你們!」
嚴樂連忙輕拍鄭媛的胸口替她順氣。
鄭齊環顧了一週,拿起手機,對周圍忙碌的年輕幹警們視若無睹,譏諷道:「我外甥的案子,還輪不到你們來負責,我這就去和你們局長聯絡。」
時景舒壓下他的手機,臉上不帶一絲表情,「鄭先生,如果你不能對我們的案件提供幫助,甚至對我們的警務人員動手,請你立刻離開。」
「我想,我們比你,更有資格站在這裡。」
蘭天站在時景舒身側,太陽升起,空氣中的溫度逐漸升高,時景舒的額頭覆著一層薄汗,表情嚴肅,目光銳利,從他的眼神裡,蘭天看到了之前在學校裡從未看到的東西。
那是比驕傲更驕傲的東西。
在五年的職業生涯裡一點點沉澱、打磨,促成了這個男人自成的氣質。
蘭天逃避般的低下了頭。
今早出門倉促,他的球鞋鞋帶系的有些鬆了,淺黃色的鞋帶,印著無數個閃電的標誌。
不知是什麼時候,在他們錯過的五年時光裡,時景舒已經成為了一個可靠的大人,能擔起一整支隊伍的責任。
而自己還停留在校園裡,自以為追逐著時景舒的步調,到頭來,還是差得好遠。
蘭天垂著頭看不清神色,時景舒誤以為他是聽了鄭齊的話在難受。
他出警這幾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可蘭天在學校裡一直是教授們的心尖尖,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時景舒心疼地不行,手掌撫過蘭天的後頸,後者猛地抬起頭,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垂下眼沒說話。
鄭齊還在一旁出言挑釁,夾雜著鄭媛的哭喊和嚴樂的寬慰。
時景舒叫來小劉,讓他把人先打發走,大家加快動作,完成了現場的勘驗。
第8章 會議
警局三樓辦公室。
「死者嚴昊,男,29歲,美國紐約大學研究生畢業,現任嚴華企業行政。」
唐瑩瑩翻看手裡的資料,「父親嚴向東,曾獲全國十佳優秀民營企業家榮譽,34歲患肝癌去世,之後公司就一直交給鄭媛姐弟二人打理,直到嚴昊學成回國。」
「嚴昊接手後,僅四年時間,嚴華的市值上漲了近百分之三十,在東城市一躍成為業界頭。與此同時,嚴家股份佔比從臨界值的百分之三十五擴大到了百分之五十二,手握牢不可破的話語權。」
唐瑩瑩攤手,引用之前雜誌上的一句話,聲情並茂地朗誦,「嚴昊本人也成為了商業雜誌的寵兒,可謂天之驕子,年輕有為。」
白板前,時景舒把嚴昊的照片貼在正中央。
照片上的男生謙遜有禮,注視著鏡頭露出禮貌的微笑。
白板的右側是一副放大的東城市地圖,死亡地點被用紅色馬克筆圈了一個紅圈。
時景舒合上筆,問道:「向陽,現場附近監控都拿到了嗎?」
「拿到了,聯絡了物業和附近商戶,技術部那邊正在篩查。」於向陽有些可惜,「昨晚天氣太差了,監控裡的畫面受到很大的幹擾,暫時還沒有發現和被害者體貌特徵相似的人。」
物業和商戶安裝的攝像頭,解析度只能算得上過關,在暴雨的影響下,夜視鏡頭花白一片,技術部的小哥恨不得把眼珠子摳下來貼在上面看。
於向陽也盡力陪了半天,最終眼花繚亂地被清走了。
「案發地點在郊區南樂街,從市裡到西郊的路線只有兩條。」時景舒把天水酒店和案發地點連在一起,中間足有五十多公里的距離,「酒店和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