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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陸向崢揮揮手,「以後這種飯局不用叫我了。」
施陶愣了下,酒醒了大半,「哥,怎麼了這是,這……」
「我很忙,公司應酬也多,況且,」陸向崢微微仰起脖子,「你跟那些垃圾的不三不四的破事我也不想聽,不想管,懂了嗎?」
施陶覺得喉頭髮緊,嘴唇囁嚅了幾次卻沒說出話。
但很快他又調整好了神情,恢復成那慣常的笑臉。
「那哥,等你空了……」
耳邊傳來尖銳的電話鈴音。
陸向崢朝施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越走越遠,「喂,伍叔……是,明白……」
施陶乖乖閉了嘴。
他當然知道陸向崢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反觀自己,連一份正經工作都幹不長久,說出去誰會相信他和陸向崢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
宣寧寧經常誇他是個好人,但窮苦的好人總歸是沒什麼好下場的,特別是在鑫市這種地方。
施陶目送車輛消失在窄巷盡頭,才慢吞吞地進屋合上門。
老門的鎖有點壞了,時靈時不靈,但他沒打算修。
坐到床沿,他從枕下抽出一張有些泛白的照片。
照片裡有三個孩子,一大兩小。
大的是施陶自己,小的兩個一看就是對鳳胎——那是他不知被送往何處的弟弟妹妹。
家裡出事那年,施陶15歲。
街道辦上門帶走了剛滿5歲的施南和施北,一轉眼快十年了。
施陶一想起那天的場景,心口就堵得慌。
這十年間他從未放棄過尋找他們,這份執念幾乎成了他活下去的支柱。
他摸出手機,在短短的通訊錄裡找到一個叫廖大午的人,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
「喂!」廖大午的聲線十分粗糲,總是透著一股子不耐煩。
施陶客客氣氣道:「廖總,打擾了,我明天想去事務所一趟,關於我弟弟妹妹,我想起些新線索想當面討論。」
那邊靜默了一會兒,就在施陶以為是訊號不好時,才聽廖大午含糊道:「唔,高興來就來吧,我下午在。」
說完,不等施陶應答便掛了電話。
施陶倒也不介意,他拿起泛黃的照片,仔細看了又看,迷糊著睡了過去。
施陶第二天去找廖大午前先拐了一趟附近的大超市。
那裡有個以前打工認識的熱心大姐,眼下不是招聘季,施陶拜託她幫忙介紹份兼職過渡一下。
陸向崢曾經問過他為什麼執意要找自己的弟弟妹妹,施陶回答不上來。
他心裡其實也清楚,兩個小傢伙跟著誰都比跟著自己強。
但是,萬一他們過得不好呢?如果自己可以遠遠望一眼呢?
只要確保他們過得好,自己絕對不會打擾。
那萬一不小心打擾了呢?
在千頭萬緒中掙扎的施陶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一抬頭已經站在了一幢樸素寫字樓門口。
寫字樓有些年頭了,樓層不高,門口一塊斑駁黃銅牌匾,上寫著信遠置業有限公司的字樣。
施陶覺得信遠置業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和陸向崢的公司名字差不多。
他沒選擇坐電梯,直接步行上了三樓。
廖大午事務所在三樓走廊盡頭,十分不起眼。
窩在這種地方,想來業務能力也高不到哪兒去。
但這可能是鑫市唯一一間他施陶敢坐在裡面問報價的事務所。
每月八百,他還價未果,只得咬牙同意,一付就是兩年。
見施陶來了,廖大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