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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漾平靜道：「你擋路了。」

樓梯間只有他們在，男生看了看，沒好氣說：「你不是這邊教室的，不能從另外那棟教學樓走嗎？」

陳漾冷笑，「我樂意，你家開的路？」

男生硬生生地被氣到了，他看了樂芽一眼，「樂芽，你離他遠一點。」

然後他就離開了樓梯間。

打從聽到這低沉的嗓音，樂芽就認了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就看到陳漾站在臺階下，整個人頎長瘦削，十分顯眼。

兩個人差了兩三個臺階，卻剛剛平視上。

陳漾玩味道：「你看，他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樂芽：這路我家開的

陳漾：求求你

第9章

樂芽從上次的事情後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陳漾，對這個惡趣味的聲音記憶深刻。

她蹬蹬地上了幾個臺階，「別人要學習。」

陳漾點點頭，對她的話不可置否，小姑娘明顯是避如蛇蠍的態度，「我也要學習。」

樂芽覺得他挺厚臉皮的。

不說別的，就說他之前這樣那樣的行為，還打架，又抽菸，還和那兩個不良少年混跡在一起，一看就不是好學生的樣子。

不過轉念又想起剛才陳漾說的話，她開口道：「這路……是我家開的。」

陳漾「嗯」了一聲，揚著尾音：「然後？」

一瞬間的話都來不及思考，樂芽已經脫口而出：「你教室在另一棟樓，應該從那邊走。」

陳漾皺了皺眉，突然上了一層臺階。

樂芽嚇了一跳，眼睜睜看著他不過一步就直接到了面前，心裡又湧上畏懼感。

她有點委屈，怎麼三番兩次碰上這個人啊。

樂芽也不敢直接跑，就怕像上次那樣一跑就被抓住，眼眶中暈出水光。

陳漾沒想到她真要哭了。

少女的馨香還能被他聞到，秀氣的鼻子微微皺在一起，一直在不停地眨眼，就差水珠掉下來了。

有一瞬間，陳漾出了神。

他說：「我又沒碰你。」

樂芽偷偷抬眼看他，見他眉頭微皺，好像不是太開心的樣子。

陳漾轉過身下了臺階，「我不走這邊了行吧？」

他一離開，樂芽渾身的壓迫感就消失了，甚至還心跳得飛快。

上課鈴聲恰好適時地響起。

謝輕語在上面叫道：「樂芽，你在下面磨磨蹭蹭幹什麼啊，怎麼還不上來啊，上課了。」

樂芽反應過來，「來了。」

她看了一眼下面的陳漾，小聲哼了一下，抬腿就跑到樓上去了，快到時還忍不住低頭看。

樂芽說那句話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老是碰見他，還每次都不是什麼好的情況。

見看不見人在哪，她才說：「沒不給你從這邊走，上次怎麼不這麼聽話。」

讓他讓開都不讓開，這次倒是直接讓開了。

沒想到話音剛落，樂芽就看見陳漾又回來了。

他比她慢，慢條斯理的，一點也不急。

看上去一點也不急著去上課，樂芽怎麼也不相信這樣的學生會是好學生。

樂芽沒想到才說話就被聽見了，趕忙跑開。

從樓梯欄杆縫隙中，陳漾就對上了一張剛剛收回去的臉，長發馬尾帶動了漂亮的弧度。

陳漾勾勾唇。

「我看人都上來好久了，你怎麼還在下面。」謝輕語說：「是在思考嗎？」

樂芽說：「就是在想事。」

謝輕語勾住她的胳膊，「那個男生找你什麼事啊，我猜猜，是不是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