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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電話給助理李律,讓李律找人盯著霍卿。
陸書禮帶著小皮來到紀北微家所在的單元樓,乘著電梯上去,沒有敲門,而是直接給紀北微打電話:「微微,你出來開一下門,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我不想聽。」
「微微,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是來給你送狗的。而且我剛才在樓下碰到霍卿了,跟他聊了幾句,我覺得他很不對勁兒,你開門我們當面談一談。」
陸書禮總是能細緻地揣摩紀北微的心思,幾句話就成功讓紀北微出來開門。
「到底什麼事情?」紀北微開了門,接過小皮,冷著臉看他。
陸書禮得意一笑,側身擠進去,鄭重其事地說:「我剛在樓下看到霍卿,感覺他很怪。」
「哪裡怪,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真的很討厭。」紀北微關上門,回來坐到沙發上。
陸書禮也跟著她,坐在她對面,滿臉的嚴肅:「我總覺得他要打我,我想著能不能在你這裡躲兩天。」
紀北微眉眼壓低,不耐煩道:「把你打死了才好。」
「微微,我對不起你。」陸書禮跪下來,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那個錄音其實我不想給你聽的,我知道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很令人難堪。但是如果不讓你知道的話,我覺得對你會更加不公平,你是當事人,你有權知道。」
對於陸書禮的下跪,紀北微熟視無睹。她現在不想說話,尤其是不想再提及錄音的事。
「你走吧,一看到你就心煩。」紀北微站了起來。
「我不走,你原諒我吧。微微,我真是沒辦法才把錄音給你聽的。誰讓你又和霍卿複合的,我也是一時心急,過於擔心你的幸福才會這麼做的。」
他拉住紀北微的腿:「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一直跪在這裡不起來。」
紀北微踢開他:「這麼喜歡跪,那就去陽臺上跪著吧。」
「陽臺好冷的,現在都是冬天了,你也心疼心疼我。」陸書禮扭頭看向陽臺的方向,現在外頭好像還下起了綿綿細雨。
紀北微什麼都沒說,往廚房走去了。
陸書禮只好站起來:「聽你的就是了嘛,那到底要跪多久?」
「跪到死。」
「那你記得替我收屍。」陸書禮走向陽臺,拉開玻璃門,走進去跪著。
紀北微將小皮安頓好,又給自己煮了麵條,全然不顧在陽臺裡下跪的陸書禮。一直天黑了,她都打算休息了,陸書禮還是在陽臺跪著。
想到霍卿今天冷靜的樣子,紀北微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霍卿到底會不會想通。又想到那天晚上,霍卿喝醉酒時,去辛泉家裡找她的瘋樣,她更是心裡七上八。
如此擔憂之下,沒有強行把陸書禮給趕走。
心想著,要是霍卿回來發瘋的話,好歹可以讓陸書禮幫個忙。
她躺在床上,突然覺得可笑,明明霍卿是和她相愛最久的人,如今走到這一步,她卻最怕霍卿來鬧事。然而對於陸書禮這個神經病,她沒有一點兒畏懼。
想了許久,紀北微終於明白了,擔心和懼怕的源頭,是不可控。
對於霍卿的行為性情,她是不可控的,如果霍卿真要發瘋,她一點兒阻止的辦法都沒有。而對於陸書禮,她從心底裡覺得,陸書禮是可控的。
即使陸書禮發瘋的程度和頻率,都比霍卿要高。但在他發瘋時,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陸書禮就會收斂,即使他也會撒謊,會掩蓋自己的錯誤。
但只要她施壓,陸書禮最終還是會舉手投降。
霍卿就不一樣了,霍卿的不穩定因素,要比陸書禮多。她沒辦法像控制陸書禮一樣,去控制霍卿。
這麼比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