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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摸著早已失卻溫熱的唇角，低聲道：「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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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遠了些，謝妤輕嘖一聲，「一一。」

「惡趣味啊。」

看著顧含光那副懷疑人生的可憐樣，又聯想起讀書時，他在女生中無往而不利的冷淡模樣。

謝妤微微搖頭，感嘆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許亦歡下顎微抬，「阿妤，我發現我挺喜歡逗他玩的。」

她說的沒錯，的確是惡趣味。

「別玩壞咯。」謝妤說。

「你把人家的心態都要整崩了。」

她伸手，挽住許亦歡的手臂，「給個甜棗——」

語氣誇張地接道：「又給一棒槌。」

許亦歡笑而不語。

這個棒槌給過後，她要給他，很大一個甜棗。

一一和朋友們打過招呼後，許亦歡笑著，走到長桌旁，端起一杯香檳。

眼尾掃過一旁，看到了又將狐狸面具戴上的顧含光。

他站在一旁，很打眼。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顧含光看了過來。

許亦歡狀似不經意地，撇開了視線。

看向一旁時，正好和盧星撞上。

不出意料的，盧星走了過來。

兩人碰杯，「生日快樂。」

「謝謝。」

盧星的薄唇輕抿，他刻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檀木長桌。

那上面，被擺得滿滿當當，都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各式各樣的盒子，個個都帶著華麗的包裝，顯得那束香檳玫瑰格外打眼。

也格外直接。

直接，將他的心意表露。

「盧星哥。」這個稱呼，點到為止。

盧星很認真地看著她，眼裡盛著滿滿的深情。

很真摯，很動人。

但打動不了許亦歡。

「我喜歡你。」盧星說，「從成人禮的那天，在許家別墅的花園裡，見到漫步在玫瑰花叢的你。」

那是流傳在圈子裡，閃閃發光的她，與眾不同的一面。

許亦歡一愣，用不了太久，她輕易便將一切勾連起來。

想明白，盧星的出現，也是很早之前的蓄謀。

或者說，是順水推舟。

這些日子的陪伴，有意無意的開導。

都是基於他的懂得。

他懂得她，這很難得。

但是，她只將他看做哥哥，同周琛一樣的哥哥。

「盧星哥。」許亦歡看著他，「謝謝你。但是——」

盧星嘴角的笑意一僵，聽她繼續道：「花很漂亮，我收下了。心意，你收回去吧。」

「在我心裡，你跟琛表哥是一樣的。」許亦歡點到為止。

盧星嘴角僵住的笑意散開，揉碎眼眸裡的遺憾，「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語氣，確是肯定的。

許亦歡的視線拉遠，落到戴著狐狸面具的人身上。

唇角，泛開繾綣的笑意，「嗯。」

盧星沒再多問，只是抬起杯子，碰了碰她的杯子，「生日快樂。」

旋即轉身離開。

謝妤湊上前來，「我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說起來，她還磕過盧星和許亦歡。

看似多情實則專一，和看似乖巧卻隱隱叛逆。

多麼般配。

門當戶對，毫無後顧之憂。

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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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天空中，星光點點。

定風波的院子裡，暖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