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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監督顧泊舟吃飯的樂子,江寒遠壓根不想去食堂,在校外的餐館和黃宏瑜一起吃午飯,看著黃宏瑜吃嘛嘛香的樣子,江寒遠一點胃口都沒有,扒了兩口飯便草草了事。
「我這麼倒胃口嗎?」黃宏瑜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泫然欲泣。
本來想搖頭的江寒遠看見猛男撒嬌的樣子,捂著嘴說:「希望你心裡有點數。」
黃宏瑜含淚乾了三碗飯。
江寒遠連續逃了幾天的課,總算到了期末考,雖然致遠高中的期末考試對很多富家子弟來說不是非考不可,但他如果逃了的話,指不定江壽天要發什麼瘋。
於是他老老實實考完了期末考,寒假開始兩天在網咖大玩特玩,把遊戲排名打到後,電腦對他也失去了吸引力。
江寒遠對著電腦發了半個小時呆,感嘆一句「生活真無趣」後,回到家裡又大睡特睡。
他以前的假期生活會到處旅遊,這次也不例外,不過寒假要陪許慧到她想去的地方。
今年他那思維跳躍的老媽,想去看埃及金字塔……
江寒遠抗拒無用,被迫接受,行程定在了過年前幾天。
「媽,過年我們就不出門了吧?」江寒遠理由充足地說,「別人景區的工作人員也要過年。」
許慧捏著他耳朵說:「法老也過中國年嗎?」
江寒遠的耳朵吃痛,連連求饒。
江寒遠知道許慧每次把行程定在過年前幾天是不想和江壽天過多接觸的意思。
畢竟每年就那幾天江壽天不太忙了。
「我每年旅遊回來,江壽天都會罵我。」江寒遠說,「理由很奇怪,去年竟然因為我期末考沒考好。」
「期末考沒考好不該罵你?」許慧鬆開手。
「我覺得他可能因為老是一個人過年,心裡憋屈有怨氣。」
許慧呵呵兩聲,「他可不是一個人過年,他有小三小四小五,你見到那些人,記得叫聲阿姨好。」
不是許慧捏造,而是確有其事,前幾年他們旅行回來,看見江壽天帶了一個女人回家,從那天起,什麼夫妻情許慧裝都不裝了,能不碰面最好,碰面也會把對江壽天的厭惡寫在臉上。
回到臥室,江寒遠看到在充電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上面是一串沒有儲存的陌生號碼,以往碰見這種陌生號碼,江寒遠會直接結束通話。
這串數字組合起來對他而言並不陌生,是顧泊舟家的座機號。
江寒遠想讓顧泊舟多等一會兒,拿起手機沒有立馬接通,誰知鈴聲沒響幾秒便結束通話了,江寒遠恨不得把手機當作是顧泊舟給砸了。
「這麼早也睡不著,看會兒書算了。」江寒遠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他拿著手機走到書桌前,把手機放在一邊,拿起一本書看。
字沒看進去,時間流逝得也慢,眼看書快翻爛了,江寒遠拿起了手機,電話好像有感應般響了起來。
江寒遠這次沒有遲疑地接起電話,語氣很重地「餵」了一聲。
「對不起,你給我打的電話我沒接到,當時在醫院。」顧泊舟很懂事的解釋。
江寒遠清了清嗓子,用漠不關心的口吻問:「你好了沒?」
「康復了,」顧泊舟的聲音聽起來是比上一次聽見要更有力氣些,「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情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當然可以!」顧泊舟忙不迭地說。
江寒遠很滿意顧泊舟的反應,心情極速回暖,恢復了之前與顧泊舟聊天的語氣,「班主任讓我給你轉達寒假作業,還有你這次沒來考期末考試的問題的嚴重性。」
「寒假作業是什麼?」顧泊舟似乎翻開了什麼東西,估計是要用紙筆記錄,「沒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