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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壽天一直在打著電話,一會兒這個老總一會兒那個領導,阿諛奉承那一套算是給他玩得明明白白。
江寒遠覺得自己喜歡安靜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討厭江壽天的聲音,於是他把耳機拿出來,戴上聽歌。
一般江壽天回家時,老媽就不會在家裡,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時,江壽天主動問:「你大學想去哪個國家讀書?」
「隨便。」江寒遠說。
江壽天說:「我的想法是,安排你去y國讀大學,之後再讀ba,回來後我好給你安排工作。」
江寒遠「嗯」了一聲,沒有一點異議。
他從小到大都在被江壽天安排,包括學習各種技能,以及每一步的人生軌跡,都必須按照江壽天的意思來,因為江壽天習慣了當領導者,容不得自己唯一的兒子在他安排的路上有逆反。
江壽天非常希望能把江寒遠培養成才,但不會在乎培養的方法是否適合江寒遠。
江寒遠在初中最叛逆的時候反抗過,反抗的結果是被江壽天關在臥室裡三天沒吃沒喝。
他現在還沒成長到可以與江壽天抗衡,只能乖乖接受他的安排,還能少受點罪,比如現在他偶爾翹課或者與同齡人之間的「小摩擦」,江壽天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回房間沒多久,何阿姨端來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江寒遠立馬放下手裡的遊戲機,接過何阿姨遞過來的牛奶,笑著說謝謝。
「寒遠,別玩太晚啦,早點休息。」
「好,我馬上就睡。」江寒遠當著她的面把遊戲機關機。
等何阿姨離開後,江寒遠端起牛奶,幾口喝下去,睏意漸漸襲來,睡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好覺。
睡得好,心情就好,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江寒遠的氣色不錯,除了悶葫蘆似的顧泊舟,和誰都能聊幾句。
江寒遠在和後桌討論一款最火熱的遊戲,顧泊舟怕擋著江寒遠,整個前胸貼緊了桌沿,屁股只坐了一點點椅子。
「誒,椅子是拿來坐的,不是用來扎馬步的,」江寒遠看不下去了,「你坐好。」
顧泊舟屁股往後挪了挪,仍然沒佔用多少位置。
江寒遠覺得顧泊舟是他見過最無趣的人,沒有之一,幾句結束和後桌的對話後,江寒遠拿出了一本閒書看。
致遠高中有很多藝體生,所以很重視美術和體育,不存在體育老師隨時生病請假的事,每一節體育課都會照常上。
他們這個階段的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體育課,哪怕在操場曬太陽都覺得開心。
但僅僅是班裡多了一個人,體育老師不知道抽什麼風,硬要重新排佇列。
「老師,你有強迫症嗎?非得排整齊?」有人吐槽道。
體育老師一會兒把顧泊舟摁進隊伍裡,一會兒又把他拉出來,感覺放在哪裡都不合適。他們班男女比例差不多,班裡男生正好在青春期長個的時候普遍個子高,顧泊舟這個矮苗苗放哪裡都很顯眼。
江寒遠現在已經有一米七四的個子了,在這個班裡算中等偏下,顧泊舟比他還矮了快半個頭,可想而知站在一群高個子男生裡有多突兀。
江寒遠看了看那群已經突破一米八大關的男生,有些嫉妒和羨慕,他把這些情緒表現出來的方式,就是每天早晚一杯純牛奶。
他從小看牛奶的廣告就是:多喝牛奶能長高。
人偶爾需要一點迷信。
「實在不行,顧泊舟塞不進男生隊伍,就塞進女生隊伍裡吧。」孟培大聲建議。
和孟培關係不錯的女生說:「行啊,孟培你也站來唄,我們能湊個凹字形。」
他們每天都有一些奇怪的笑點,根據身邊發生的事情來表達,最近的笑點幾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