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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沙發和一些基本的傢俱,再沒別的佈置,連牆上的畫都透著一股冷淡風。
淡淡的,慵懶的,和他這個人一樣。
開放式廚房傳來些許動靜。
溫妤寧走過去,看見他背對著他,在流理臺上放了個水杯,正倒著水。
想了想,再一次主動找話題,「你今天的編曲做得怎麼樣了?」
她是知道他今天的工作內容的,知道他要幫一個前輩編曲,但是沒想到會工作到那麼晚。
「還行。」他輕描淡寫落下兩個字,握住水杯喝了口水,背對著她,「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從工作室出來到水岸名邸差不多一個小時。
晚上十點,外面燈火熹微,夜色漸濃。
這麼晚了,她來他這裡做什麼,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玻璃杯放在大理石面的料理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下一秒溫妤寧難得有些急切地開口,語氣肯定,「等等,我有話想和你說。」
裴敘白身形未動,骨節分明的長指在透明的玻璃水杯上摩挲著,沒開口。
開放式的廚房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聲響。
在這片略微壓抑的沉靜中,溫妤寧看著他筆挺精瘦的脊背,輕聲開口,「我知道你覺得我不夠相信你,也不夠依賴你。」
緩了緩,「我也知道你生我的氣了。」
她的聲音柔軟,又帶著一絲堅定。
裴敘白放下手中的杯子,依舊沒有回身,修長的手臂撐在冰涼的流理臺上,「如果你來只是說這些,或者又是說一些『不用我管』,『不關我的事』這樣的話,最好還是別說了。」
「我這個人呢。」淡淡地扯了扯唇角,躬著身輕哂,「有時候也挺脆弱的。」
「不是。」溫妤寧搖了搖頭。
「不是什麼?」
他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腰上忽然被一雙柔軟的手臂抱住,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後背。
裴敘白脊骨僵了僵,溫妤寧卻抱得更緊,腦袋靠著在他肩膀,聲音甕甕的,卻尤為認真,「對不起。」
「是我的固執,讓你難過了。」
為自己的行為,那麼誠懇的道歉。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著,讓他難過了。
裴敘白眉心動了動。
拉開她的手的動作停下,站著沒有動。
溫妤寧又繼續說,「今天我才知道陳國杭被抓進監獄的事,也才知道我的想法有多天真,還以為再怎麼樣他也不可能對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他會那麼沒有人性,所以也以為自己能對付得了。對不起啊裴敘白,是我錯了。」
「謝謝你,又幫了我兩次。一次,謝謝你又保護了我,另一次也謝謝你,把陳國杭那種敗類送進監獄。」
「謝什麼。」裴敘白拉開她緊緊抱著他的雙手,轉過身,「是我該慶幸。」
溫妤寧不太明白。
裴敘白卻沒開口。
是他該慶幸。
慶幸他遇到了陳國杭,慶幸溫妤寧沒有受到傷害,慶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氛圍。
兩秒後裴敘白不耐煩地從褲袋裡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思索了秒還是按下了接聽,「大晚上什麼事?」
季巖聽出了他話裡的火氣,雖然遠在海外,但也是聽說了他今天的心情不佳。沒敢貧嘴,快速地說了一遍來意。
裴敘白在打著電話。
在這個時間,溫妤寧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他桀驁的眉眼,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在生氣。
但好像……他剛剛都沒回答她。
溫妤寧怔怔地想著,然後思考著該怎麼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