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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夏一刻也不想繼續在書房裡待下去,側身從傅奕身旁走過,拉開門出去遇到柏鬱澤。他們倆的劇烈爭吵透過牆壁傳出去,被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柏鬱澤神色尷尬,目光穿過程夏望向緊跟在後面的傅奕,「那啥……洺洺讓我過來喊你們吃晚飯。」
程夏還沒說話,傅奕先朝他豎起中指,氣急敗壞道:「吃你媽!老子直接把你嘴巴剁下來餵狗算了!」
剛送走一個瘋批,柏鬱澤可承受不住第二個變態,乾脆道:「你們快點走吧,要打要殺出去搞,別髒了我的屋子。」
程夏心中有火,不過他保持最後一分理智,對事不對人。向柏鬱澤點了點頭,又和蘇洺溫聲打過招呼後才離開。
「看看人家這氣度!」柏鬱澤對著傅奕誇道:「你得向你弟弟多多學習為人處世。」
要不是時間和地點不對,傅奕真想擼起袖子和柏鬱澤打一架。
他媽的一天天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
盡幹些令他後院起火的事!
「柏鬱澤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巴,再讓程夏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我就找你家蘇洺聊聊你在紐約幹的好事!」
「wtf!」柏鬱澤氣無語了,「你和程夏不愧是兩兄弟,威脅人都是一個套路。行,老子閉嘴,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說。你離我媳婦兒遠點兒!」
傅奕朝著程夏追了上去,上一次冷戰還讓他心有餘悸,這次打死都不冷戰了,有任何矛盾,任何不滿,都必須在當天解決,不能憋著過夜。
正好有一輛空的計程車停下,程夏鑽進去坐好,正要關門時一隻大手出現,緊緊抓著門框不讓它合攏,傅奕額角有狂奔追過來冒出的細汗。
「程夏,你下來,我們還沒有談完。」
程夏冷聲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師傅開車。」
「給我停在原地不準動!」傅奕從錢包裡拿出一疊現金,扔進車裡,盯著程夏說:「夏夏,冷戰比起傷害對方,對自己的消耗其實更大。我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誤會,煩得你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我們好好談談。」
成熟的男聲難得有一絲慌張,司機大叔抬眼看了眼後視鏡,被追的年輕男人表情冷淡,不太想搭理的模樣。
哐哐砸錢的男人急得不行,像愛情電影裡在真愛面前永不放棄的男主角,大叔雙手環胸,豎起耳朵聽愛情追逐現場直播。
吵架的人不尷尬,被迫作為觀眾的他更不會覺得尷尬。
「沒什麼好談的,幫黎北晏是我的決定,我連累你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傅奕握起拳頭砸向車門,哐一聲,司機大叔滿心憂慮,說道:「壞了得賠錢啊!」
傅奕又往車裡扔了一疊鈔票,司機見狀後閉嘴不再開口說話。
「夏夏,我被陸子晉氣到了口不擇言,實際上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幫你做事和順我自己的心意做事都是一樣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傅奕隔著半塊車窗玻璃,說:「只是賀琮的反應太大,他一傷害你,我整個人就亂了。」
從小一起長起來的情分,傅奕太瞭解賀琮的性格,報復他,或者用其他手段和他鬥爭,傅奕都不在乎。
唯獨不能接受賀琮把卑劣的主意打到程夏身上。
程夏終於側過頭來看他,滿眼怒氣,「可你說了,帳不是這樣算的,是我一意孤行,偏要去以身試險。」
「我他媽被氣昏頭了,口不擇言,你原諒我一次。」
程夏堅決道:「不。」拍了拍司機的肩,「師傅走吧。」
「你們不聊了?」
「話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
「夏夏……」傅奕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裡發毛,低聲下氣地喊程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