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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可口,像是經受過陽光洗禮的香甜水果汁,令人愉悅。
「我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和你在一起,即便是後來我也回來了,可我們就是在一起了,我甚至覺得那年冬天一點都不冷,反而暖洋洋的。」
「我很能理解爸爸在婚禮上跟我說的那些話,實際上我也曾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季家小子,在得知年年很難養的時候,我很害怕,那是我們的孩子,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是成熟且合格的父親了。」
「我有想過,如果是女孩,我恐怕在他一出生就準備好做一個殺人犯了,可事實上即便他是男孩,我也依舊保持這樣的想法。」
「你是我的寶貝,我比你大很多歲,我是希望我不在了還有人能保護你,永遠護著你。」
從宮徵說第一句話開始,商洛便轉過頭不去看他,任由眼淚在臉上肆虐,他甚至連擦掉的力氣都沒有。
「你說下輩子不要再遇到我,可事實上,離開你活不下去的人是我。」
我哪裡捨得你往後好幾世的人生都屬於別人?
應該全部佔有,不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方法。
宮徵笑了笑:「我們下輩子就按你說的來吧?你做學霸給我講題,我當學霸來保護你。」
「下一次,我陪你經歷所有的風風雨雨。」
不離不棄。
我會去找你,你也要等等我。
宮徵…
商洛想叫叫他,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想再看他一眼,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他只知道,視線模糊間,那個承諾要霸佔自己所有人生的精神支柱,閉上了眼睛…
這一年,商洛59歲,宮徵67歲。
應激性失聲失聰,視力受阻,在icu待了三個月,商洛才勉強醒過來。
因為他記得那個約定,不可以偷偷做壞事,要不然宮先生就不會等著他了,就要和別人在一起了。
所以他不敢。
推到普通病房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年的盛夏了。
原本生機勃勃的綠瑩瑩,在他眼裡卻彷彿過得很慢很慢,他甚至恨不得自己的人生立刻馬上一眼到頭。
他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但他的兒子總會在他刻意不吃不喝的時候,故意提起那個人。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商洛越發刻意折騰自己,只為了從別人口中再聽見那人的姓名,以及和他有關的任何事情。
自虐一般,食髓知味。
「爺爺他…」季憶和商思徵站在病房門口,有點不敢進去。
那個衰頹的老人,可憐的讓人想放肆大哭。
商添拍拍他倆的肩膀:「進去和爺爺說會話,你們知道他愛聽什麼。」
事實上商洛應激性反應沒有痊癒,他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他能用迷濛的視線看出口型。
只要和宮徵有關,他都能準確的看出了。
商思徵鄭重的深戶一口氣,狠狠的抹了抹臉,他是在沒有任何血緣的情況下氣質最像宮徵的人,所以每次他進病房,商洛都要盯著他看好久。
那種帶著珍愛和憶往昔的眼神,每次都看的商思徵胸口發疼。
他和季憶對視一眼,推開門:「爺爺,我和小憶來看您了!」
商洛彎起眼睛笑了很久,直到眼底的濕熱散去才拿出筆寫字:「怎麼又來了?不上課?」
「大學課程不緊張,我最近在跟爸爸去公司學習,小憶跟著年爸爸呢!」商思徵說的語速很慢,話家常一般開啟話匣子,像是開啟了商洛記憶裡的盒子。
他不曾和宮徵一起上學念書,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不過如果有來世,那應該就是會按他說的那樣吧?
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