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第1/2 頁)
時就好像兩個孩子,但有的時候,”阿海講,“他好像真的在學習怎麼做一個父親。”
“很不可思議的,太太,別看他什麼都做得好,但他在做父親這方面的天賦,還不如我鄉下沒讀過書的老爹,他學得很慢,很笨,我想他的生活裡沒有這樣的榜樣。做一個父親不像學游泳,能救自己一命,大多男人有了孩子,只要會一點表面功夫,就會被很多人誇獎了,但,先生,他好像真的在很認真地學,”阿海說完走到門前,他說:
“做丈夫也是。”
我捂著臉,感到自己的睫毛在手心裡眨動。
“我知道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太太,他對你不夠好,很多不好,我只是覺得很遺憾,”阿海開啟門,他講,“但說到底,我也不知道在遺憾什麼,所以也不必說了。”
踏出門時,阿海補上了最後一句,他說:“於sir,看到你那天跑起來,我的心跳得很快,我是真心祝福你飛遠的,最好跑到天涯海角,誰也找不到你,但我也希望,你不要那麼孤單。”
“你和先生都是。”
說完,阿海出門了,他關門很輕。
我愣了半天,火氣突然冒出來,朝門丟了一個靠枕:“這些話你怎麼不講給張明生聽!是不敢嗎!是不是也怕他殺了你!”
然後我迅速癱軟下來,大口呼吸,直到電話響起。
接聽起來,是李譯。
我一把手機靠近,就聽到他在那邊火急火燎地大叫:“師兄,我抓到了幾年前一樁兇殺案的兇手,你一定猜不到是誰?”
猜不到是誰,那大概不是張明生。
聽到他沒事,我鬆了一口氣,虛弱地答腔:“是誰,和我們認識嗎?”
“當然認識啦!”李譯在那頭扯著嗓子喊,“就是你那個小白臉前男友!”
四十六
當下來不及講明白前因後果,李譯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再開啟時已是第二天清早。他一晚上沒睡覺,還一定要打電話來,我猜他不僅急於和我分享案件和八卦,還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這位犯人是我昔日的男友,姓徐,是醫生,同我約會了幾個月便和平分手。李譯當初看他便不順眼,說他長了一副陰險相。但我和他的戀愛過程除了有些乏味,並沒有太多令我不滿的地方,歸根結底,我不算喜歡他,因此忽略了許多細節。再加上他分別時顯得也體面,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真沒想到,他竟然會殺人。
李譯說,這案子是三年前發生的,死者是一名男性,腦後遭重擊死在自己家中,犯人手段殘忍,卻也縝密,並沒有留下太多有用的證據。案發後不到一年,又有一個受害者出現,他幸運一些,保住了小命,只是一直沒有醒來。經過調查發現,這兩名受害者都曾是某酒吧的常客。
聽到李譯講出那個酒吧的名字,我腦袋裡嗡嗡響了一下。我和徐言宙就是在那裡遇見,這就證明,受害者都是同性戀者。
作案手法一致,受害者身份又如此特殊,警署最終決定併案。死者社會關係複雜,甚至與黑幫打過交道,警署排查了許久,終於抓到了兇手。
徐言宙。
據說他的情緒十分穩定,被抓了也絲毫不驚慌,只要求警方通知他的律師。他說他是衝動殺人,並非蓄意,兩個受害者都曾是他的戀人,因他沒有出櫃,且職業體面,而向他勒索大量錢財,他甚至被受害者毆打辱罵。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才抄起手邊的兇器,趁受害者不注意,狠狠砸向了受害者的後腦勺。
他甚至提供了受害者向他勒索的證據。
然而,警方很快發現他證詞中的不實之處。
首先,受害者遇害時,他們都和徐言宙處於分手狀態,並且,據他們的好友講,兩次分手,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