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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繃直,彷彿下一秒就斷開。
對於身體虛弱的人來說,性事是一劑催命的藥,暫時喚起人的精神,面泛紅潮,有如迴光返照。
我咬著牙,竭力抓住張明生的手腕,問他:“你想我早點死,是不是?”
“我們好久不做了,”他在我背後啃吻,語氣竟有些委屈。裝出來的委屈,噁心得要命。
我知道,掙扎並沒有什麼好下場,他今天一定要做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致。剛洗過澡,待會還要洗,也不知道珍惜水資源,知不知道再過多少年港島就會被海平面淹沒啊。
無可奈何,我鬆開了手,任他把我翻過來翻過去,扒開,掰開,恨不得拆開,他闖進來,就算收了些蠻力,也還是撞我撞得淚流不止。他附在我耳邊,聲音低沉,翻來覆去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乾燥的毛巾和床頭櫃的溫水都排上了用場,我累得要命,幾近昏厥,最後趴在枕上,說什麼都不肯睜開眼睛。只記得面板似乎澆淋過溫水,還有柔軟的泡沫,於是我也陷入無邊的睡眠當中,沉沉浮浮。
睡眠質量不好,一夜要驚醒很多次,我再次醒來時,房間的小燈還未熄滅。我撈過手錶,努力定了定神,發覺自己才睡了兩三個小時,如今是半夜。
張明生不在,水杯裡的水也喝光了,我口乾得難受,爬起身,腿軟得要命,身體卻分外沉重,搖搖晃晃地下床,踩著柔軟的地毯,扶著牆慢悠悠地往外走。
張明生的書房亮著燈,應該還在忙。
除去變態這一身份,他還較好地扮演了工作狂的身份。和張耀年攤了牌,就算勝券在握,像他這樣的控制狂,恐怕也不敢放鬆。
我望著那盞燈,腳趾在棉拖鞋裡翹了一下,猶豫再三,走上去,敲了幾下門。
門虛掩著,張明生並不在裡面。
我正奇怪,就看到桌面上攤開一本相簿,宋倚星拍的那張照片就放在相簿上,還沒有填進薄膜夾層中。
李譯看起來並不喜歡它,不顧宋倚星的再三暗示,簡短地向我們告別之後就離開了,根本沒有提起。
也是,李譯和我的合照有上百張,那張並不算特別。
最終,它還是被張明生據為己有。
奇怪,我都不知道張明生還有一本相簿,他一向不許我在外面露面,唯恐留下照片。我還以為他是那種對照相痛深惡絕的人。
我見過這樣的人,他們擔心自己在世界上留下難以抹去的痕跡,像釘一樣,扯住他們的褲腳。
張明生都收藏了什麼痕跡?
我突然好奇起來,繞到桌前,拿起那張照片,開始翻看。
照片擺放得沒有規律,隔幾頁空白才有一張,有可可的嬰兒照,小元在福利院時的一寸照,還有日本旅行的風景,還有一些,我的背影。
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了這些照片。
往後翻,一張明顯老舊的、邊緣被焚燒過的照片映入眼簾。
年代久遠,照片已經泛起朦朧的黃綠色,照片中的人也面目模糊,五官恍如蚊腿擺成,細而淡,越想細看,越留不下印象。唯有熟識照片中的人,才能一眼認出來。
照片上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人。
他們是誰?
是張明生曾經的妻子和小孩嗎?
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不可能,看它的老舊程度,它被洗出來的時候,張明生估計還被關在老宅做小變態。
是張明生母親和張明生的合影嗎?
這倒有點可能,但照片中的兩個人衣著樸素,實在不像出自豪門。
看著看著,我心頭一驚。
怎麼這麼眼熟。
女人的紫色裙子,小孩的鵝黃色襯衫制服。
還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