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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你缺少一些自知之明。”
開到山頂,他終於踩下了剎車。
我心想,就差一點,我跟他就能同歸於盡。
熄火以後,張明生手扶著方向盤,眼睛向前方看去。
忽然,張明生說:“我可以親你嗎。”
我低頭,沒有回答,只無聲地抽著煙。我知道,那並不是請求。只要我不答應,我們就會一直滯留在這裡。
山上的風景很好,雲來雲往,披金戴紅。
我用手碾滅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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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時在聽一首名叫《蓋亞》的歌。
《番外一》:追
假如我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我一定不會開門。
那是個清晨,外面傳來一陣拍打聲,巨大的紅色鐵門被敲得轟隆作響。我睡得晚,噪音鑽進耳朵,腦袋更加疼痛欲裂。不知道是哪個死人撲街鬼,大早起不躺在被窩裡摸女人的奶,跑來這裡擾人清夢。我罵了兩句髒話,咬著後槽牙,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腳夠到地板上摔得橫七豎八的拖鞋,穿好,慢騰騰地向院子裡走去。我拎起門後的鐵棍,在手裡掂了幾下,而後開啟了門上的小窗,彎著腰往外看,目光向上挑。
見到那張臉時,我忽然就消了氣。
來人確實是個好漂亮的女仔,並不是說她五官有多麼明豔,只是她個子高大,骨架線條也很勻稱流暢,是運動系青年,齊耳短髮,眉毛細細淺淺,只是一雙眼睛很英氣,神彩清亮,面頰線條十分硬朗,第一眼甚至有些不辨雌雄。她正用力拍著門,神情恐懼,臉色蒼白到像敷了一層粉。
我見多了燕瘦環肥,偶爾也想嚐嚐新的口味。
但我仍舊不敢開門。這裡是人煙稀少的郊外,坐落在貧民區旁,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子,除卻警察這一選項之外,恐怕不是狐狸精,就是仙人跳。我從前在高速上就見過這樣的騙術,一個女人雙腿大開地站在路邊,紅色的逼肉鬆鬆垮垮,似乎要引人摘引。但過路的司機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他們目不轉睛地飛馳而過,生怕稍作停留,就會被一旁麵包車裡的同夥搶走方向盤和腎臟器官。
多一份疑心總是好的,我毫不避諱地打量完她的胸口和臉頰後,問:“什麼事。”
她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水滴流,一副慌張的樣子。我目睹過許多次調取心臟的手術,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的心臟在胸口裡怎樣跳動。
她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和麵孔很不相稱,她說:“有人在追我,麻煩你幫我報警。”
她讓我報警。
我又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手腕纏著厚重的繃帶,白色的紗裡隱隱有血沁出。她還曾試圖自殺。
我放下心來,把鐵棍丟在一邊,把門開啟了一道縫。
我說:“別怕,你先進來吧。”
她遲疑了一下,我也並不催促,只把門縫又大開了一點。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後明明空無一人的巷道,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我引她進屋,為她倒了一杯熱水。我的客廳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地方,這裡乾淨整潔,每個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對我有一個好印象。
她坐在桌前,並沒有接我遞過來的水,她用那雙明亮的眼睛望著我,說:“可以請你快點報警嗎?”
我也看著她。這次我們離得更近,我可以平視她了。我打量著她,耳畔回味著她的聲音。她很好,很不錯,至少很新鮮,就是個子太高,比我高太多,無法讓人心生憐惜,胸也太小,男人味太足。我總覺得她有些奇怪,但我一時間說不出來。她是很美,很特別,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她覺察了我的失神,再次出聲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