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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
週一勉強滿意了。
這才肯低頭複習,刷了好幾套卷子。
第二天考試,他仍處在前一天隨意散漫的狀態裡,什麼也沒準備,考場座位號什麼的也統統沒記,只拿著塗卡筆和簽字筆就到了教學樓。
按照教務處分考場的一貫規則,考場和座位號都是根據上一次大考的成績排序,簡單易懂。
可這回週一到了教室門口一看考場座位表,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整個表排的毫無規律可言,明顯是打亂隨機排的。
他不太在意這個,逛了幾個教室門兒,找到自己位置,就坐下等開考了。
這一等就等來了兩個熟人。
吳聊坐他正後面,楊意坐右後方。
三個人位置都很靠邊角,不太顯眼,燈打的也不是那麼亮。
週一有點不高興。
昨天讓江夢夢當著自己面背了一首鵲橋仙,他不知道哪裡來的氣一直消不下去,禍水東引,氣著氣著就氣到了楊意身上。
回到宿舍了也不吭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楊意把他怎麼了。
楊意習慣了,莫名其妙但接受程度很高,全程退避三舍,沒給週一任何找茬的機會。
週一反倒上頭,單方面冷戰了一天,愈發上頭。
他其實是有點兒氣自己的,週一感覺自己昨天神經兮兮想了一天,想東想西,想「我兄弟之前親了我一下這樣是合理的嗎」,想「和舍友互稱男女朋友全校出櫃是正常的嗎」,想玩笑開到什麼程度合適,想楊意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讓江夢夢那麼一起鬨,他才注意到楊意好像不為所動,絲毫沒被影響,埋頭大睡了一天。
襯的自己好像很呆,心思過多,反應太多。
很沒必要。
小學生似的。
週一想,是覺得怪怪的加上無聊才多想了想,不是因為我沒見過世面。
而且我們不是「早就公開了的」關係嗎?想想也很正常,很坦蕩。
週一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增加信服力,但看楊意更不順眼,冷哼了一聲。
「……」吳聊小聲問楊意:「你倆這又是搞得什麼情趣?」
楊意心想我哪兒知道啊,但他與吳聊並不太合,並不想理,並不吭聲。
監考老師沒有到場,大家都在考場裡拿著小冊子筆記零零散散地複習或者閒聊。
週一自覺很高冷,誰也不想理,就自己和自己玩兒。
他把筆蓋拔開又合上,合上又扒開,來來回回幾十次,楊意都沒有找他說話。
怎麼會這樣!
楊意是真的沒心沒肺啊,不說別的了,週一想,我都沒和他生氣,想那麼多還不是因為關心他,他不關心我就算了,還這樣不理我?
週一覺得自己只帶了兩根筆很失策,哪怕有一張紙呢,他都可以在上面塗塗畫畫,好過現在不知道做什麼,像雙手都沒有存放的地方。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被世界拋棄,又覺得這人世界的情情愛愛,不對,這人世間的兄弟情深都是假的。
只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楊意都不理我了!我對他那麼好!
我們的感情根本不對等。
我們的感情一碰就碎,根本就禁不起考驗。
週一終於憋不住了,忍無可忍,轉頭問楊意:「你鬧什麼脾氣,你想幹嘛啊?」
楊意緩緩抬頭,眼神裡慢慢凝出一個問號。
?
?????
五個問號。
週一:「為什麼不理我?」
啊?不是你不理我嗎,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