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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以澤靜了靜神,把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
沒由來的想起來媒體對顧曉黎的評價——嬌艷的玫瑰花。
美麗,無害,熱烈。
鍾以澤用力把紙杯捏扁,眉心擰到一起。
這哪是無害的玫瑰,明明是善於偽裝,荊棘纏繞,渾身帶刺的野玫瑰。
只要你稍有不慎踏入她的領地,就有可能被刺的體無完膚。
因為剛才的談話,拍攝途中,鍾以澤一直走神,頻繁ng,導致全組程序拉慢,在他第八次ng後,副導演語氣不悅地喊了停。
祁景曜坐在監視器後,鴨舌帽下的神色晦暗不明,他嘖了一聲,讓鍾以澤先下去休息,換陸景淮和顧曉黎拍後半場的戲。
上次後院的意外搭救,春溪對易錚敞開了心扉。
同時也變成了他手中利刃,替他剷除登基路上的絆腳石。
白天,她是將軍府上笨手笨腳的傻奴。
夜裡,她是令京城達官顯貴都聞風喪膽的冷血殺手。
只是小半個月,春溪手上已經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每幫他除掉一個人,易錚都會帶她去一些漂亮的地方,或者送她些稀奇的小玩意兒。
久而久之,春溪上癮一般的愛上了現在的生活。
每晚她都會帶著一身血腥氣翻窗回來,易錚把窗子支起一個空隙,方便她進來。
任務完成後,易錚總是溫柔地擦去她臉頰上的汙痕,摸摸她的頭以示獎勵。
燭火輝映,春溪這時的眼睛比任何時間都要亮。
今晚不同於往日,春溪捂著一邊肩膀,狼狽地從空隙裡滾進來,窗沿上的香爐被打翻,她直愣愣地倒在地上,身子不停抽搐發抖。
易錚斂了神色,大步走過去察看她的傷勢,「春溪,是誰…」
話沒說完,一個蒙面人順著窗戶一併翻進來,易錚快速反應過來,抱起春溪放到床上,隨後拿起枕邊的劍。
兩個人輕功飛到房頂上,黑衣人上去後,易錚緊隨其後。
祁景曜看著監視器裡的內容,內心隱隱不安。
總覺得威亞怪怪的,有些過於搖晃了。
陸景淮在空中做拔劍動作,劍刃劃過劍鞘發出「錚」的嗡鳴,威亞繩不安分晃動。
長劍出鞘,兩根威亞繩應聲而斷。
「陸景淮!」祁景曜從監視器後站起來,一把丟掉帽子,朝著他跑過去。
「嘭」一聲,陸景淮後背狠狠砸向瓦片,青灰色磚瓦極速墜落,在地上炸開一攤灰白色粉末。
祁景曜把附近的綠墊踹了過去,陸景淮半邊身子都在墊子上,極輕地彈起,後重重落在墊子上,胳膊以扭曲詭異的姿態翻過去。
冷汗登時爬滿額頭。
顧曉黎從屋子裡出來,還沒來得及下樓,就看到長劍和瓦片一同落下來,摔裂在水泥地板上。
隨後陸景淮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極速下落。
顧曉黎慌了神,下意識往前沖,平舉伸出手臂。
只撈到一片虛無,和耳邊呼嘯簌簌的風聲。
「陸景淮!」她趴在二樓的欄杆上往下望,眼淚像是珠子,大顆大顆往下落。
陸景淮吃痛地皺眉,嘴唇褪去血色,他努力轉動身子,把臉朝向顧曉黎,用誇張的口型安慰她:「我沒事。」
周圍人手忙腳亂地把陸景淮扶起來,坐在軟凳上。
祁景曜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小臂不能動彈,應該是骨折了,胳膊上有一長道與地面的擦痕,正往外冒著小血珠。
「行了,都別圍在這裡,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不要擋住路。」祁景曜揮了揮手,讓他們散了。
顧曉黎憂心陸景淮的傷勢,跑下來